“看什么看,屌毛,还不快滚,老子一脚踹死你”,陈康杰此时本來就不爽,见到这四个家伙像看戏一样盯着自己,那就更加的不爽。
“你还打架,看我回去不告你”,真不知道陈璟是站哪边的。
“告告告,你告谁啊,你敢告,以后出门沒你的礼物”,陈康杰被威胁之后,也反威胁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陈璟还是舍不得礼物的,陈康杰每次从外面带礼物回來,最厚的一份,总是她的,只不过面子有点点放不下,转过身,“我警告你们,别欺负我弟弟,要不然他打着你们,我可不管”。
放不下面子,陈璟就需要发泄自己的憋闷,那四个人正好是不错的发泄对象,只不过她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这算是警告,算是威胁,还是算是取笑,实在是很可爱,很幽默,也许冷笑话就是这样的吧。
“你,操,,。”,就连陈璟这样的小女孩都能出言不逊,张静波直接被气昏头了,忘记了自己才吃过亏,伸出手,口上也刚开骂出一个字就住嘴了。
自己的这个姐姐,陈康杰自己重话都难得说一句,怎么会容许别人辱骂,所以怒气比刚才更胜得多,一个大力的转身反手抽扇,张静波牙齿掉沒掉不知道,但是嘴角已经出现了血渍,陈康杰又不解恨,几乎同时脚上再次踹出去,张静波又做了一回空中飞人,身体弹起來,将他后面的两个兄弟都差点直接撞倒,然后再“啪”的掉砸在地上。
“给你脸你不要脸,早点滚蛋不就沒事,偏偏要留下來惹我,嘴痒皮更痒”,陈康杰怒气冲冲的骂道。
陈康杰真的发怒,还是很吓人的,反正周围全部静若寒蝉,沒人敢再乱说一句话,至于张静波带來的那三个帮手,心跳身抖,不敢走,也不敢去搀扶地上的头。
“他沒事吧,我看他都流血了”,陈璟也被吓住了,拉着陈康杰的衣袖,担心的问道。
“别管那么多,这种人就是欠修理,回家吧,你别老惹事”,陈康杰看都懒得看地上的张静波一眼,拉着陈璟就走出人群。
陈康杰出手自己是有分寸的,死那是绝对不会死,只不过也不会很轻,想爬起來沒人搀扶是不行的,回去了,估计沒有三五天,都难以康复,特别是对小腹的那一脚,用了四五成力道。
陈康杰他们走了,那么他们班的同学也只是多看两眼可怜兮兮的三个以及躺在地上的张静波后就跟着散了,只有一些其他班的好事之人留下來继续看热闹。
“陈康杰,那人不会死了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哦”,女孩子还是要胆小一些,邓敏快步追上來问道。
陈康杰学习成绩那么优秀,他们不担心会因为打架有多少影响,再说陈康杰家里的关系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不用担心校方的惩罚问題,但是如果将人打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的,就连张强他们都有些惴惴,何况邓敏这样的女孩子。
“沒事的,躺着休息一下就能被扶着走回去”,陈康杰不想他们太担心,所以解释两句,安他们的心。
陈康杰这个话其实也是回答陈璟之前的问題,自从离开了校门口,陈璟的脸就是板着的,一方面生气陈康杰那么对她说话,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担心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陈康杰还真担心因为她回家会因为害怕而告状,这才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解释一下。
“那就好,我真怕你把他踢死了,你那脚的力量太大了”,邓敏这才拍着胸脯将紧张的情绪舒缓下來。
陈康杰说的沒错,就在他们走之后,张静波足足趟了二十來分钟才在同伴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站起來,是不是有内伤现在倒是看不出來,不过外伤却是十分明显的,脸红肿得老高,一口血吐出來,还混合着两颗边牙,本來样子还算周正的张静波以后估计就是个缺牙吧了。
“张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三个难兄难弟搀扶着张静波蹒跚的往学校宿舍走,其中一个问道。
“啐,算,,,算了,沒门,老子今天丢那么大的脸,,,,怎么,,,也要找回來”,张静波说每一句话都相当的艰难。
“对方好像会两下子哦,我们干不过啊”,其中一个忧心忡忡的说道。
“啐”,张静波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会两下子,操,过两天叫上涂老四,带上我们技校的人再來找他算账,实在不行,老子找我表哥,他是我们矿公安科的科长,有枪的”,张静波继续用蔑视的口吻说道,好像瞬间就忘记了几十分钟前自己还是待宰的羔羊。
涂老四才是技校正儿八经的牌牌,与张静波是一个矿的,现在读三年级,很快就会毕业,刚进校的时候,打了几架,依靠自己的凶狠与胆大,确立了在技校的权威,因为张静波的父亲是副矿长,毕业后的工作又能帮上忙,所以对他多加照顾,渐渐的张静波就飞扬跋扈的以技校的牌牌自居,只不过在涂老四的面前,依然还是很注意的,所以涂老四也懒得与他计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