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看到鬼难缠指给他的课文,他脑子里面立刻想到的是赵先生和范先生的那个小品《卖车》,范先生说:“你别整三岁小孩地,有能耐你整四岁地~~~”,赵先生说:“四岁的你行么,”,范先生回答:“五岁都不在乎~~~”
“你先读了这段再说,别只会吹牛逞能,要是这段你都不会,我就带你去教务处或者校长室”,鬼难缠对陈康杰轻视的语气很是尴尬和气愤。
“行,,“howareyou。”“fine,thankyou,andyou。”,“i’mfine”,,,。”,这一段是hanmeimei和jim、lilei和jim等不断重复着相同的问候。
陈康杰很快就读完了,中间连个停顿都沒有,而且鬼难缠和同学们都发现了,陈康杰几乎就沒有看那书本,同学们对陈康杰佩服得不得了,就连范雪熙都已不敢轻视陈康杰了,其实要是陈康杰读这一段都会打顿的话,那他就该去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桂老师,我读完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陈康杰挑衅似的问道,今天陈康杰必须得把鬼难缠弄服,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难缠呢。
“会读有什么,你必须得会翻译,翻译出來我听听看你是不是真的懂,是不是蒙的”,鬼难缠是死鸭子,嘴硬。
陈康杰心说,好嘛,你丫的还真给我來了个五年级的难度,不过陈康杰依然做了一遍翻译,其实这根本就沒啥可翻译的,要是换成是中华人,那就是“嗨,哥们,吃了吗。”,“吃了,你呢。”,“哦,我也吃了”,,,。
“桂老师,对吗。”,陈康杰三两句翻译完了,反问道,为了不让鬼难缠找借口,陈康杰就是按照教材的标准答案翻译,虽然有点生硬,但是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
陈康杰总是觉得这段对话是很奇怪的,特别是那一句“andyou”,几乎固化了很多人的英语口语逻辑,不少人患上了“andyou”综合症,觉得不这么说,就沒办法和外国人展开交流一样。
“嗯,勉强算对”,就连个简单的“对”,鬼难缠都不敢爽快的说,钻这种文字眼。
“桂老师,我也正好有一段不太明白,我读你帮我翻译一下呗”,陈康杰是打算给他下马威了。
“好,你读哪一段。”,鬼难缠将课本递给陈康杰,他以为陈康杰要读教材上的文章。
谁知道陈康杰学他一样,潇洒的将他的教材往讲席上一扔,“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whether'tisnoblerinthemindtosuffer,theslingsandarrowsofoutrageousfortune,ortotakearmsagainstaseaoftroubles,andbyopposingendthem?todie:tosleep;……”.
陈康杰不用书本背出了一大段,前面两句鬼难缠根本就沒有挺清楚,越往后他越心惊,因为他根本就几乎听不懂,如果是教材上的话,那他可以说是滚瓜烂熟,可是陈康杰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会学鬼难缠一样出一个“三年级”的題目呢,他这一段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的一段很经典的台词,如果是换成多年后,那么很多外语好的大学生都能背,但是对于现在來说,特别是对一个初中英语老师來说,实在的是有相当的难度。
鬼难缠支支吾吾的,“是,,,或者不是,,。”。
开头的第一句单词简单,翻译却不简单,陈康杰记得曾有有一部电影的名词就叫《tobeornottobe》,汉语翻译的名字叫《你逃我也逃》,可是这句话放在这篇文章里面,连起來只会有两种翻译,“生存还是毁灭,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題”或者“活下去还是不活,这是个问題”。
“桂老师,从你开的这个头,你估计就很难翻译对,也许我说了呢你不信,回去找《哈姆雷特》看一遍,然后翻翻工具书,看是怎么翻译的”,陈康杰赶紧打住他,因为他第一句已经错了,那么后面的已经是想不错都难了。
“你,,。”,鬼难缠感觉胸中一块大石压着,出气都不能顺畅,脸上尴尬的涨红。
“桂老师,我沒别的意思,就只是想你上你的课,我干我的事,咱们谁也别碍着谁,ok。”,陈康杰小声的在鬼难缠的耳边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就下讲台回到座位上去了。
讲台上至留下鬼难缠呆呆的表情,讲台下却是一片敬仰之态,包括范雪熙,他们敬仰的可不是大丢面子的鬼难缠,而是耀武扬威的陈康杰。
接下來鬼难缠的课是怎么讲完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今天他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