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都知道了?”,陈康杰甫一抬头,他还以为庹志寒不知道他干挣钱的事呢。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师父是干什么的啊,以前不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嘛。
“收起你那小心思,师父可没闲心和功夫侦察你,你不知道你现在名气很大的吗?现在六只稍微有点身份的人谁没听过你啊,师父我又不是聋子瞎子,能不知道?”,庹志寒佯怒道,从陈康杰的表情上他就知道陈康杰一定猜测被侦察了。
“呵呵,师父当然无需侦察徒弟,师父是谁啊,一眼我还不都得被看穿啊?”,陈康杰讨好的傻笑道。
“少拍马屁,今天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庹志寒佯怒道,说着这句话,庹志寒表情变得严肃而感怀,低声说出那么一句让陈康杰失神的话,“以后我不能再教授你武功了”。
“啊?师父,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您不高兴了啊?你说出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师父,你不能不要我啊?”,听到庹志寒那样说,陈康杰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做了错事被亲人遗弃的孩子,急切的紧紧抱着庹志寒的腰哭了起来。
他们几乎天天相处在一起,那么几年下来,感情早就像亲一般了的,虽然陈康杰答应不告诉别人他们的师徒关系,可是陈康杰心里一直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庹志寒,庹志寒也像疼爱儿孙一样疼爱陈康杰,精心教导陈康杰。现在陈康杰突然得知庹志寒不继续教他了,就像失去亲人一样难受,极为难过,方寸大乱。
庹志寒蹲了下来,双手握住陈康杰的肩膀:“小杰,你做得很好,这和你没有关系,是师父该落叶归根了”,对陈康杰的真情流露,庹志寒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这孩子能这样,也不枉把所学都教授给他。
“落叶归根?师父要回彩云了吗?”,听说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要回老家,陈康杰稍微好受了一点,不过还是不想庹志寒离开,擦干眼泪问道。
“嗯,其实我老早就想回去了,师父年纪大了,不可能继续在外漂泊,只是你的武艺一直没有练成,为师才推迟了,现在我会的你都基本都上会了,只要坚持勤练习,再过几年当有大成,为师再也没有任何可教授给你的了,外加为师近来总梦见家乡,自该趁现在还硬朗一点,回去安度几年”,庹志寒话语缓慢,可以看出他心里也不好受。
“师父,你不是和庹叔叔生活在这里吗?”,陈康杰知道庹志寒的儿子庹西瑞是在六只工作,只是一直没见过,陈康杰被庹志寒告知不得动用关系为其提供照顾,所以陈康杰才一直没有去打听和帮助庹西瑞,他不想师父误会,陈康杰知道师父是想保持一种纯洁的师徒情意。
“我通过一些朋友的关系,把他调回彩云省了,他学的是水利专业,在六只,也很难发挥所长,老家那边正在修建一个大型水库,回去后正好能干点实事,我也只是想多陪你练几天,才留下来的”,原来庹西瑞已经回彩云省去了,陈康杰对庹志寒对他的这份关爱之情更加感动。
黔州水资源丰富,可是也常常面临工程型缺水问题,农业生产还基本上是靠天吃饭。六只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水利工程和设施,不过陈康杰想到,将近二十年后投资几百亿的‘黔州水里枢纽工程’就是在六只开工的,或者自己能够将这项惠及万民的设施提前落实,不过那牵扯到的地域太广,涉及十几万人的搬迁,不是现在有钱就能办到的,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协调。或许某一天条件成熟了,再想办法让庹叔叔重回故地发挥才能。
“师父,既然如此,徒儿也不好再多言,只希望师父能保重身体,健康长寿,以后徒儿会去看望您老人家”。
陈康杰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很理解老人的这份落叶归根之情。只能伤感的和庹志寒拜别。在庹志寒离开之前,陈康杰又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庹志寒走远之后,陈康杰都还久久不愿离开那棵相伴他们师徒几年的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