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一样,总之咱们就当自己是客人,有些事儿还是别问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也不是每天都来,下一次来还有没有机会吃到,就不好说了!”裴云清苦笑道。
赵伟成闻言不禁一愣,这个烧烤店承载的是赵伟成的童年和青春,同时也是他的一种回忆的象征,但此刻听到裴云清说的那些话以后,仿佛心里总有一个疙瘩始终无法抹平。
“云清,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的,有什么咱们说说,这家妖味烧烤是我们小时候多少年的感情?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也跟我说说,我刚刚提到华哥和小峰子,我看老爷子当场就变脸了!贵叔多好的脾气,我们都知道,你可别瞒着我什么!”赵伟成一脸严肃地问道。
一侧的孙欣媛见赵伟成突然间变了脸,也是一愣,随即笑着在赵伟成的手上轻轻地捏了捏,轻道:“成哥哥,你的杀气有些重了,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听到这话,赵伟成才猛地回过神来,自从县局里面清理人员之后,他仿佛一直都紧绷着自己的精神,甚至于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了京都,他很清楚,那是一种想要保持警戒的心态,可是现在将之用在了身边的人身上,就显得很不合适了。
“抱歉,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赵伟成苦笑一声,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烈酒,而后才面色凝重地再次看向裴云清。
裴云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一根烤肉串咬了一口肉下来,叹道:“你呀,也不是兄弟要瞒着你,但这事儿的确是不好处理!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白了,这贵叔家的传承出了问题!”
“传承?”赵伟成一惊,这个时候猛地想到了刚刚在大门口做烧烤的贵叔的女婿,要知道贵叔可是曾经说过,家里的手艺传男不传女,必须只传儿子!当初贵叔有一个徒弟,另外还有一个儿子,而徒弟为了学一门手艺,甚至跟着贵叔改姓了丁,可现在两人一个都没见到,这本就让赵伟成非常困惑了。
“可不是吗!总之就是,贵叔最后把手艺都传给了女婿,弄得儿子和徒弟非常生气,儿子离家出走,徒弟破门而出!后来丁峰和丁华两个人在外面自立门户,和贵叔还有丁燕对着干,这店就开在三里外黑芝麻胡同的胡同口!挂的也是妖味烧烤的招牌,虽然说拦住了一批游客,对老爷子的店铺还是有些影响的,不过老主顾来的还是这里!只是最近……”说到这里,裴云清有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最近怎么了?说话别说一半!”赵伟成皱眉回道。
“最近这个丁峰和丁华两个人竟然申请了商标注册,谁知道贵叔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注册过版权,以至于被丁峰和丁华给抢了先,最近听说丁华回来过一趟,让家里把招牌换了,要不然就会起诉要求赔偿!总之贵叔打算打官司,要是官司输了,他就不打算开下去了!毕竟妖味烧烤百年招牌,死在他的手上,他心里不舒服!”裴云清说完,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一脸无奈地看向赵伟成。
“老大,这种家务事儿,你说咱们能管吗?还是别管了!咱们只是食客,吃好付钱就行了,有些记忆是在这里,但也在心里!你真要是念得贵叔的好,那么逢年过节有机会就来看看贵叔,也没必要说是掺和这件事情,你说是不是?”裴云清叹道。
赵伟成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说是别的事情,也许他还真的要管上一管,可是这事儿是贵叔家里的家务事,他就算想插手也无从说起,所以他只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叹道:“人生无常,无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