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怎么能是为了她呢?
话刚说出口,湛蓝就后悔了。
可惜话已寄出如覆水难收,只能面不改色故作镇定。
徐子初先是一凛,咀嚼出她话里含义时,唇角溢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为了你?那我更不能忍了。”
“……”湛蓝卒。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徐子初太执拗,三观也许和她不同,就算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最后选择闭嘴。
晚上和秦天熠打电话的时候,她把这件事情讲述一遍,禁不住问,“天熠,徐子初到底是什么性格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有些不是滋味儿道,“老婆,你不能花心思了解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吃醋?
湛蓝对丈夫莫名其妙的飞醋有些哭笑不得,“秦先生,你未免太霸道了。”
“反正就是不行。”
“那……”湛蓝狡黠一笑,“你快点回来啊,徐子初天天在我面前晃,又没办法撵走。”
“嗯……”秦天熠低吟道,“我会尽快。”
两人又聊一会儿,因为秦天熠突然有事,终止了电话。
湛蓝趴在床上,忍不住担忧起他。
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危险?
但她也知道,秦天熠从来不会告诉她,具体在做什么事?
唉——
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夫妻,却又像两条平行线的陌生人。
他总说,等她强大……
怎样才算强大呢?
掌管一个跨国集团,还是像简璃一样,可以以一敌十?
越想,湛蓝眉头皱的越深。
无论哪一种,不得要几年,十来年?
多么漫长的岁月啊……
“铃铃铃——”
倏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湛蓝的思绪,她拿起一看,是苏远航。
“阿蓝,我到非洲了。”
“到了?”湛蓝靠在枕头上,“沈家的事解决了吗?”
“差不多……主席说了,海市的贪污受贿事件他会彻查到底,只要沈家宣布破产,沈越出国,沈家暂时无碍。”
“破产?沈越会同意吗?”
沈家在海市也是有名企业,少说一年资产上亿。就这么放弃经营,恐怕不甘心吧?
“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怎么帮?”
“回趟海市……我和沈舒的关系比较敏感,不适合出面。”
“好。”湛蓝应道,“我明天回去一趟。”顿了顿,“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沈舒?”
电话那头沉默好几秒,低低道,“就说……我和她……以后两不相欠……希望她过得好。”
——
嫁给殷俊后,沈舒过得一日比一日胆战心惊。
自从新婚那晚拒绝与他有夫妻之实,殷俊各种看她不顺眼。
一不如意拳脚相加,打的她头破血流。
家暴……
呵——
多么可笑的词,沈舒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更没有想过,未来丈夫,会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她也第一次意识到,男女先天的力量悬殊,女人无论事业上多么强势,与男人纯力量相搏时,真的,如蚍蜉撼树。
每每被殷俊揍趴下,沈舒总会想起苏远航。
以前,无论她多么无理取闹,无论她打他骂他,他总是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