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们心地善良的妹子,见元朗被他们四个压在身下,于心不忍,让他们松手,看到元朗的脸上被最小的承萧抓了好几道血痕,掏出帕子给他擦掉血迹。
元朗对她说,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绢帕真不是他偷的,还请公主明鉴。
千灵的婢女将那块芙蓉花的帕子收了回去,千灵选了一块绣着仙鹤的帕子递给他,不但没有追究偷帕子的罪名,还把亲手绣的帕子送给他,让他好好养伤。
临走的时候,谢承寒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元朗,他的手上紧紧握着自家妹子送给他的帕子,心里想着,等妹子走后,得把帕子抢回来,宝贝妹妹绣的帕子,他都还没得到,区区一个马奴竟敢……
事实证明,区区马奴很清楚主子们的心思,没等他前脚送走公主妹妹,后脚父亲大人派人来传话,中堂去见他。
兄弟四人一起到了中堂,跪在地上的是他屋子里的长随阿亮,元朗在他父亲的下首恭恭敬敬站着,他父亲的手里攥着公主妹妹送给元朗的仙鹤帕子。
原来,之前偷金绣腰封和这次偷燕昭公主贴身绢帕的事,都是阿亮干的,这小子的母亲是他母亲的陪嫁婢女,如今在府里也是一等一的威风,偏偏生了个没本事只会嫉妒的孬种。
嫉妒元朗不过是个奴隶之身,被主子器重,三番两次栽赃陷害,元朗警惕高,化解过好几次,只有这两次被害惨了。
因为这件事,谢承寒觉得他父亲和母亲好像狠狠吵了一架,阿亮一家被赶出了将军府,母亲有一整年没有理睬他父亲。
也因为这件事,他从九爷那里知道了元朗进府的其中原委,当初千方百计想要救下元朗母子四人的并非他的母亲,而是他的父亲谢家平。
他父亲和元朗的祖父有同袍之谊,又是忘年之交,所以,一定要替他家留下一丝血脉。
打从知晓这点关键之处后,谢承寒就对元朗客气多了,也让自家的弟弟们少招惹马奴元朗,当然,除了最小的承萧,其余三人也纷纷有了官职,在京的日子比较少。
可没想到的是,在有限的在京日子里,居然发生这等事。
“承寒?”谢家平叫了好几声,发现自己的长子又神游去了,不由得神情一凛,加重了语气,这才把谢承寒的魂给叫回来。
“父亲?”谢承寒身板挺直,端端正正往他父亲这边看过去,“何事?”
跪在一旁的元朗不禁腹诽,这个辅国大将军府的长子,外表看似冷傲,骨子里就是个呆子,并非贬义,在他看来,呆的有些可爱。
“大将军说,岭南一行,还请大公子从中相助。”
也不知他神游到哪里去了,明明他父亲这么郑重其事的跟他说着话,岭南平叛,并非一两个月就能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