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一席宫装,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来。
不卑不亢不怯场。
众人见到她,都愣住了。
建朝以来,从没有女子上朝的时候,就是立后、也不可能在朝堂上进行朝拜。
牛珏见状趁机开口斥责说道:
“皇上,我东陵王朝指历来,就没有女子上朝的道理,太子妃此举,不妥。”
古人规矩大,在男尊女卑上面,读书人出奇的意见一致。
大家伙纷纷跪在地上,说齐妙上朝不合规矩。
齐妙充耳不闻,来到朝堂治伤,站在聂振江的面前,淡淡的说:
“聂大人,把你刚才的话重新说一下,本宫跟本宫的哥不是一奶同胞,然后呢?”
“然后?”聂振江没想到她会追问。这种事情最不经的,就是细问。
可偏偏……
大家都不是傻子,聂振江给出的所有反应,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
齐妙恼火,二话不说直接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手里的瓷瓶倒入其嘴里。
聂振江想要挣扎,奈何梁汉森就站在旁边,想要挣扎根本不可能,被迫喝下了那瓶漱口水。
“咳咳……呕……咳咳咳……呕——”
“老娘让你胡嘞嘞,让你思想龌龊。既然这嘴不干净,就多喝点儿漱口水。”
齐妙狠戾的说着,话落扭头看牛珏,后者本能的往后躲。
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太子妃你别乱来,这里是朝堂,不是东宫,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这里讲规矩!”
“哦~!讲规矩!”
齐妙幽幽的重复他的话,随手瓶子扔在地上,淡淡的又道:
“梁安用出生两天的女儿换我,然后堂堂内阁阁老能说出如此恶心人的话,这就是你们内阁的规矩吗?”
聂振江心里“咯噔”一下,随后顾不上嘴里的难受,忙开口替自己开脱的道:
“太子妃这话从何说起?微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提了一嘴你们并非一奶同胞,不是亲兄妹,怎么了?”
“那你提这个干嘛?”齐妙反问。
众所周知,齐妙跟梁汉森那就是兄妹,二人关系近但却有着距离,被拿到朝堂上来说,什么玩意儿。
卢长东站在一旁,也一脸严肃的看着聂振江,道:
“聂大人,您的确要把话说清楚,他们不是一奶同胞跟您当时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
“……”
卢长东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突然的质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聂振江的身上。
齐妙冷笑,随后上前几步,冲着主位上的独孤靖涵,侧身行礼,说:
“儿臣给父皇请安。”
生气归生气,该行礼的时候还是要行礼,这个不能忽略。
齐妙自称“儿臣”,让皇室宗亲几位上朝的长辈,顿时有些不悦。
祭天的人不是她,拜堂的人也不是她,自称“儿臣”于理不合。
不过他们没有开口,这个时候在火上浇油,容易引火自焚。
齐妙起身,看着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的聂振江,邪魅上扬嘴角,说:
“聂大人,勤漱口对口腔好,也对你自己好。饱读诗书,一把年纪,竟然思想如此龌龊,本宫也算开了眼!”
“太子妃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聂大人说什么了?”闫兆宇直接开口质问。
昨日他喝过那个东西,难喝无比,回家连饭都吃不下。
“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故意提了什么!”
齐妙说完,看着在场所有的人,冷笑一下继续说:
“在场的官员都有兄弟姐妹,也有不是一奶同胞的堂/表兄妹。本宫跟哥哥自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殿下查清此事,我们仍旧认为彼此是亲兄妹。”
“怎么让聂大人故意提醒一下,就变成了那个味道。不要说我们想的龌龊,是他就不该说出这话。阁老?呸——”
“太子妃,您现在这个样子,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吗?”
“市井泼妇不好吗?至少不会要让自己委屈啊。”齐妙看着闫兆宇,直接回怼。
深吸口气,走到那个所为的大司马面前蹲下身子,继续轻笑着说:
“您就是大司马对吧。”
“回太子妃的话,微臣是。”
“嗯,很好。”齐妙点头,看着独孤靖涵眨了下眼睛又说,“您凌晨批卦,是用什么批的?观星?铜板?亦或者……即时起卦?”
“回太子妃的话,微臣是观星。”
“哦~!观星!”齐妙轻笑,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大司马好厉害呢,今儿丑时本宫送父皇上朝,特意瞅了一眼天空,没看见星星啊!”
“怎么可能,微臣就是观星看到的。”
“大司马,外面下雨了。”
轰——
话落,所有人都纷纷看向外面,可惜朝堂里外面很远,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