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先装了些饭菜,给黑冰那边送去。她不喜欢人多,这样的场合更加不愿意参加,所以家里人也不勉强她,就让她在屋里吃。
半个时辰以后,齐妙进屋放桌子,梁桂兰则是喊梁安放鞭炮。
今儿是姑奶奶回娘家,吃饭放鞭炮,显得隆重。
烫了一壶竹叶青,梁安高兴地不行。
这些日子因为有伤,闺女明令不让他喝酒。自打杀年猪开始,总是会跟二哥他们家吃饭。二哥喝酒他就只能看着,着实难受。
跟卢长东碰了一杯,美滋滋的喝下去,那个酒香、感觉,溢于言表。
放下酒杯,伸手拍了下卢长东的肩头,道:
“好孩子,记得你三叔好这口。不错不错,继续啊!”
卢长东被拍的咧嘴,“呵呵……”陪笑,忙不迭的点头。
一顿饭,大家就围在一张桌子吃,亲兴。
饭后,两口子在这儿又小憩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本来要留他们住的,不过人家屋子也得有人看管,所以不能多呆……
……
都说年节好过、日子难过,一晃正月初五都过去了,在剩下的就只有正月十五上元节了。
齐妙都不禁感慨,还没怎么享受过年呢,年就跑了。
过了初二,她便天天让黑冰教他们三个下棋,梁汉柏练字的时候,她跟梁桂兰依旧跟黑冰学画画。
这个画画,说实话,必须得有天分。
就拿她来说吧,不管画什么,都是一团乱糟糟,根本画的不像样。
明明画的是鸳鸯,黑冰看不出来;
明明画的是小鸡,兰姐儿居然说是鸭子,因为嘴巴是扁的;
明明画的是孔雀,梁汉柏一脸懵的看着她问:这是啥!
最后,齐妙放弃了,干脆不学。与其在浪费时间,倒不如专心研究棋艺跟旁的。
至于这琴……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初八镇上的铺子都开了,她就去弄两把琴,跟黑冰一起学。
不得不说,梁桂兰画画不错,小妮子有天分,画的花开富贵,有模有样。
这让齐妙很受伤,同样是画画,她还见过牡丹花,可画的就——差强人意!
黑冰倒觉得很正常,这东西不是想画就能画出来的。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有不会画的。
正月初七,人日子,这天要吃手擀面。
有人说这天吃面条是为了绑腿,多活一些日子,具体真假不知道,反正就这么吃。
就是生活现代那会儿,齐妙也会在正月初七、十七、二十七,出去吃碗炸酱面。
管它有没有这事儿,应应景也是好的。
面条出锅,酸菜肉沫卤,鸡蛋酱卤。再配些萝卜丝,真的是超好吃。
齐妙一大碗吃完之后,又续了半碗,一边吃一边看着梁桂兰,说:
“明儿去镇上啊。咱们弄两把琴,好跟黑冰学。”
曹氏跟梁安对于他们姐妹俩学东西,从来都是支持的。尤其是齐妙,日后要进那样的人家,是要好好学学这些。
兰姐儿学了也不白学。儿子在军营里,日后找个百夫长给兰姐儿作为女婿,也不是不可能。
会点儿东西,不赖。
曹氏给梁桂兰夹了个块鸡肉,慈爱的说:
“听你姐的,明儿就去镇上逛逛。趁着现在年轻,还有时间,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三叔跟三婶儿都支持你。”
梁桂兰听了重重点点头,笑眯了眼睛,道:
“好,我一定跟二姐好好学。”
黑冰倒是不说话,对于他们吃饭闲聊已经习惯。闷头吃东西,偶尔也会点点头,表个态。
吃过早饭,曹氏歇着,三个丫头下地收拾饭桌。
刚收拾好,外屋地门拉开,梁汉柏急匆匆的走进来,说:
“三叔、三婶儿、二姐,出事儿了。”
齐妙关上碗架子的门,看着梁汉柏着急的样子微微蹙眉,问:
“怎么了?这么慌张呢!出什么事儿了?”
“咱爷,咱爷说不出话来了。”
啥?!
齐妙傻了,扭头看着里屋,梁汉柏直接进了屋。
梁桂兰倒是不着急,端着水出去,给鸡槽子添水。黑冰盯盯的瞅着齐妙,没有吱声。
不一会儿,梁安跟曹氏从屋里出来,看着齐妙努了下嘴,说:
“走吧,去看看你爷。看看到底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