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追问：“那你看出来她是谁了吗？或者她的目的是什么，主要针对的人，是你还是我？”

顾擎霆眉梢一挑，反问：“你觉得呢？”

苏依然伸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略显心虚的说道：“我觉得，有可能是针对我。”

顾擎霆中肯道：“你可以把有可能这三个字去掉，她的目标就是你。”

如果这个女人针对的是他，那他之前就坐在她对面，她不应该没有反应。

苏依然刚才一出现，那女人瞬间的情绪波动太过明显，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她的身份，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你派人查了？”

“她定了礼服。今天晚上的酒会，宴请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她很有可能就在其中，到时候见了面，自然就知道她是谁了。”说不定不用等到今晚，就能知道她是谁了。

顾擎霆刚这么想完，就听见一道脆生生的语气响起：“天哪？老巫婆！！！”

穿着一身纯黑色燕尾服，还系着红色蝴蝶结，打了发蜡的小乖站在门口。

他口中的“老巫婆”，喊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要说，小乖最近虽然放飞自我了些，但是，他从小就是个尊老爱幼……咳，可能是这样的乖孩子，并不会对谁失礼。

除了刚回国那段时间，为了帮苏依然报仇，日常怼渣男骂渣女。

而这个渣女，就是——苏雨婷！

想着，苏依然眼底充满了震惊。

小乖对着那个女人喊老巫婆，难不成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人，竟然是苏雨婷不成？

苏依然想着，不等确认，自己就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应该不会这样吧？

“然然，她怎么会在这里？”

苏依然还没想起楚，到底是个什么内情，小乖就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走了过来，并且适时的发出疑惑的声音。

苏依然：“我……我也不知道。”

她说完，才想起来问：“小乖，你刚才喊的老巫婆是怎么回事？”

“然然，你该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小乖一脸懵逼的看着苏依然。

苏依然：“？？？”

“要是没有提前，你为什么连自己的敌人都不记得了？”

苏依然绕过这个更年期，去翻译小乖的意思。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想的没错。

“小乖，你的意识是说，她，就是苏雨婷？”

苏依然说到这个“她”的时候，用下巴朝着蓝衣女人坐的方向指了指。

小乖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蓝衣女人的脸，并不是他熟悉的那张。

不过，这并不妨碍小乖认人。

小乖在看清女人毫无辨识度的长相之后，愣了一下，而后笑得前仰后合。

不过他也仅仅失态了一秒，就端起了小少爷的架势，清咳一声，敛去幸灾乐祸的表情，故作淡定道：“哟，老巫婆你整容啦？！”

苏依然：“……”

看着小乖一本正经的用嘲讽的语气说话，苏依然很想笑，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好。

没办法，只能憋着了。

顾擎霆和苏依然的想法，并无太大出入。

唯有被小乖指认成整了容的苏雨婷，她在听到小乖的话之后，脸色狰狞了一瞬间，而后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瞪向苏依然。

小乖错身一步上前，挡住她的视线，并且叉腰叫阵：“喂，小爷我跟你说话呢，友好交流懂不懂？你要是再这么乱瞪，小爷我帮你把不听话的眼珠子扣下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