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明脱口说出这句话后,立即愕然了下。
接着,心生恐惧。
原来,她的潜意识内,居然希望能和沈岳在一起。
怪不得,她在为某件事痛苦时,忽然看到沈岳后,心情立即好了。
只是,就算他们俩已经有了某种关系,可他们才正式和他交往多久?
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了哪种地步,可刚离婚后就发誓这辈子不再结婚的任明明,怎么可能会脱口说出这句话呢?
赔我一辈子对我好。
这句话,和“你就把我娶了吧”有什么区别?
不正常。
当人们在清晰到自己很不正常,尤其还是最敏感的男女关系这方面,都会心中恐惧的。
低头对着她膝盖吹冷气的沈岳,却没发现她的眼神变化,更没意识到什么,只是心疼这么好的腿,怎么就磕破了呢,简直是太可惜了,那个台阶真该死。
至于任明明脱口说出的这句话,对女人说过海量情话的沈岳,压根就不会往心里去。
检查过伤势没什么大碍后,他这才放下心来,抬头看着少妇嘻嘻笑道:“好啊,那我就对你好一辈子。”
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看出他是随口说出来的后,任明明才知道人家根本没在意她刚才在这说什么,心中恐惧消散,眼神却黯淡了很多,也故作随意的问:“你打算怎么对我好?”
该怎么对任总好?
这个问题可不好用语言来回答,还是实际行动来得好。
“你、你干什么?”
假装随口问出那句话后,就看向别处的任明明,忽觉被人抱住腿,整个人忽地飞起来后,连忙睁开眼,却是被沈岳背在了背上。
沈岳的回答很坦然:“你不是让我对你好吗?你受伤了,当然是背你走路了。”
“你、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出于本能,任明明连忙挣扎着要下来。
“别闹。”
转身想下山的沈岳,回头看着她:“这么高,要是失足摔下去,咱们都得去整容医院。”
我就算摔下去,也不想让你背着我!
莫名其妙的,任明明却好像鬼附身那样,接连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让沈岳再碰她一下。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生气了。”
沈岳有些纳闷,明明她主动给他那个啥过好几次了,现在怎么忽然变成贞、洁烈妇,都不让她背了。
“放开我!”
任明明无视他的不满,继续大力挣扎时,却觉得大腿根部一疼,所有的力气,瞬间消失,唯有娇躯轻颤,发出一声天籁般的鼻音,软软地趴在了他肩膀上。
在闭上眼的瞬间,任明明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就在下面数十米处。
她应该是看到一个人才对,为什么只看到了一双眼?
也许,那双眼里满满地,都是阴森的怨毒,才特别吸引她的注意。
就像,她被一条眼镜蛇盯上那样,有刺骨的寒意足心传来,慌忙回头看去。
后面,是空荡荡的石阶路,最近的游客,也在两百米开外。
“难道是眼花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一双可怕的眼睛。”
任明明呆呆望着下面,心中这样想时,沈岳说话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
“任明明,你究竟怎么了?”
“我什么怎么了?”
“你和我在一起时,不该这个样子的。”
沈岳想了想,说:“而且,你也不该再次束胸。是不是慕容自负”
他刚说出这个名字,就被任明明低声尖叫着打断:“不许说!”
她精神不正常,果然是因为慕容自负。
沈岳皱了下眉头,刚要再说什么,却听她低声说:“沈岳,我想,我想我爱上你了。”
听到女人的心声后,沈岳愕然了下,笑道:“哈,那我可是倍感荣幸了。看来,那我们的关系,可不可以从‘奶友”上升到”
任明明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过了很久才轻声问:“你怎么不说了?”
一滴小雨点,滴落在了沈岳额头上。
半死不活的天,终于阴沉沉的,有雨点落了下来。
沈岳躲开她的目光,很随意的笑道:“任明明,你相信我吗?”
任明明好像梦呓般的反问:“你,说,呢?”
如果她不相信他,会给他那样?
会告诉他,她可能已经爱上了他?
沈岳轻声说:“明明姐,千万不要爱上我。”
“为什么?”
任明明嘴角用力抿了下,问:“爱不爱上你,不是你说了算的。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发现,爱上我的女人,都会很痛苦。”
沈岳淡淡的说:“我就像个污染源,能污染所有原本很幸福的女人。更何况,慕容自负和你离婚后,已经后悔了,要和你复婚。”
任明明娇躯一颤:“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