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宣进来后，并未行参拜之礼，目光越过人群，深深望向落溪。

落溪回望他，似不解，似询问，似无奈！从他的眼神，落溪看到了很多信息，素来慵懒邪魅的二公子，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不愿、不喜、不屈！这一刻，她忽然心疼他，一出生便命途多舛，身染

蛊毒，那么小的孩子，为了驱除蛊毒，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他一直想活得恣意，向往自由，最终还是站在了这金碧辉煌的龙銮殿上，由不得自己。

贾兆元轻咳一声，眼神示意贾明宣下跪行礼。

贾明宣的目光从落溪身上移开，平静地注视着大殿之上的景康皇帝。

景康皇帝抬手，“不必拘礼！”还想问点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这样的场景连身为皇上的他也有点无措。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红衣公子，真的是素凝诞下的大皇子？细看之下，他的眼睛、嘴唇、鼻子，还真有几分像素凝，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无可挑剔的完美。再看，他眉宇之

间的恣意、傲气，却也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贾明宣与皇上的目光交汇，不躲不闪，毫无情绪。

僵持之际，贾兆元道，“启禀皇上，臣当年之举，实属无可奈何，为了护住龙脉，为了皇权正统，也为了江山稳固，臣不得不这么做。”

“贾明宣，就是小太子！”

满堂哗然，贾明宣在贾兆元的催促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识货的人一看便知，这木匣子是上等紫檀木所制，匣子上的雕刻是失传多年的流云刻，精美绝伦。

当木匣子打开之时，呈出白璧无瑕的天灵石。洁白莹润的天灵石，散发出独有的光泽，与金碧辉煌的龙銮殿相映成辉。

天灵石呈到了皇上手中，端详许久，没有看出异样。走到太后娘娘面前，“母后，您看看天灵石。”

太后娘娘看过后，也不觉得有异样。可是，有了前车之鉴，却不敢轻易说这天灵石是真是假。

先前的天灵石也是经过一再检验，确认无误之后，才祭天，可还是出了差错，拿了个假天灵石去祭天，闹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笑话。

皇上缓缓说道：“这天灵石的真假，还有待进一步认证。”

太后娘娘接着道：“太子的身份，也有待进一步的认证。”

有关皇家血统，不能不谨慎！皇上虽然意外太后强硬的语气，却还是点头道：“母后说的是。”

贾兆元道：“天灵石是证物，臣还有一位证人。”

“谁能作证？”

“当年凝贵妃的贴身宫女——问月！”

“不是说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