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赵薇央轻蔑的仰头,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得意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堂堂的永安公主,别说他是吉少敏的男人,就算是我皇姐舞乐公主的人我也敢抢!”
“嚯,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有本事去跟你老娘抢男人啊!”苏妤愤愤的咒骂着,觉得赵薇央就跟个抖着尾巴的花孔雀一样,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屁股上的羽毛有多绚烂。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折腾的时间长了,岑辞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他听了赵薇央的话,苦笑一声缓缓说,“赵小姐——不,应该称呼您永安公主,虽然你说你与我早就相识,可是我却从未见过你,以前我不是属于你的,现在也不是,以后更不是。就算你今天把我硬夺了过去那又怎样,你费尽心思难道就是为了得到一具行尸走肉吗?”
对于好色之人来说,美人说话总比其他人要有重量的多,岑辞说话声虽然微弱,但赵薇央却听得清楚。当她听岑辞说与她不熟的时候,脸上浮过一抹受伤,刚想开口解释,又听到了接下来的话,顿时怒不可遏的大声嚷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是吗?”
岑辞点头,言辞恳切,“岑辞不过是一介草浓民,不敢高攀公主。”
“我若是偏要你高攀呢!”赵薇央脸涨得通红,眼睛瞪的浑圆。
岑辞心中无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上了这朵牡丹花的,按理说他在京城的时候这永安公主应该还是个孩子,虽说此女胡闹,但也不至于在几岁的时候就开始逛花楼了吧,而且他的记忆中可没有一个年幼却尊贵的客人啊。
“公主,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况且岑辞年纪已经大了,而且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实在是不配伺候公主。”岑辞坚决的说道。
赵薇央眼睛死死地盯着岑辞,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将岑辞大卸八块的时候,赵薇央突然咬了咬牙,一把夺过她身边侍卫手里的鞭子朝着岑辞走了过去。
“糟了!”苏妤急了,这死丫头是要动刑了吗?
范辑明立刻挡在了岑辞跟前,他想的也很简单,岑辞细皮嫩肉,而且一看就不禁打,怕是受不了赵薇央两鞭子就呜呼哀哉了。与其闹出人命,还不如自己上去替岑辞挡着,反正他皮糙肉厚,挨个几鞭子也死不了。
“这个!你还记得吗?”赵薇央将鞭子砸到岑辞跟前,咬牙质问道。
原来不是打人啊,苏妤松了口气,准备替人挨打的范辑明也松了口气。
那是一根很普通的马鞭,马鞭的手柄用一块黑色的麻布包裹着,那麻布看着已经有些年岁了。
岑辞仔细看了看,摇头说,“不记得,没见过。”
“你大胆!”赵薇央厉声吼道,瞬间红了眼眶,指着范辑明说,“我命你立刻收回刚才的话,否则我让人用鞭子抽死他!”
“啥?”苏妤看不下去了,凭什么岑辞不记事,要她男人受罪,这赵薇央脑子里装的是狗屎吗?!
作为突然被殃及的池鱼,范辑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诧异的看向赵薇央,又看向岑辞,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公主,岑辞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陷岑辞于此等不义的境地?如果你一定要我说记得这马鞭的话,我大可随意的编造个谎言糊弄你,可是岑辞不忍,也不能!我知道公主您待岑辞是一片真心,可如果我为了苟且而欺瞒你的话,我于心不安。所以即使你要杀了范公子,我也不能收回刚才的话。”
岑辞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也不知道赵薇央听见去没有,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岑辞当真不认识公主,也不记得那马鞭!”
赵薇央死死地咬着唇瓣,目光含泪的盯着岑辞,如同在看一个罪恶滔天的负心汉。
岑辞不畏不惧的平视着赵薇央的视线,好像只要他稍微躲闪一下便是心虚了,便是撒谎了。
“公主?”侍卫上前,担忧的小声喊道。
赵薇央无动于衷,只是目光却从岑辞身上转移到了马鞭上,低头的一瞬间,一滴热泪“啪”的打在手背,一阵滚烫。
“把人...给我抓回去!”赵薇央不容置疑的吩咐说,弯腰又捡起了马鞭。
那些下人们立刻上来扭住了范辑明和岑辞的胳膊,将人押解着就要往回走。
在岑辞经过身边的时候,赵薇央倏地抬起头,杏眸中迸发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决绝,她贴在对方耳边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我都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