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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京墨嫌弃的睨了眼跪在下面的胡言,“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一个小流氓也能让你怕成这个样子,没出息。”
胡言忍不住小声嘀咕,“那是周记镖行的少爷......再说了,奴婢才没怕呢,只是没敢像您那样直接把人扔出去罢了......”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来,说大点声,让我也听听。”白京墨懒洋洋的看着胡言问,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
胡言立刻闭了嘴,不敢吱声。
白京墨这才作罢,施施然的起身,甩了甩那宽大的袖子软绵绵说,“这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见人要离开,胡言忙问道,“小姐,那群人还没走吗?”
白京墨回头,“有事?”
胡言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说,“其实...那个......奴婢听说了一个事情......”
“嗯?”白京墨挑眉,示意胡言继续说。
胡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说,“奴婢听说继杜若之后,南风馆又有一个小倌要被赎身了,而且赎身的价格比杜若还高!”
南风馆是冶溪镇上最大的男馆,当初杜若在的时候就是南风馆有名的台柱,能与他齐名的可没两个人,而且赎身的价格比杜若还要高的就更没两个人了。
白京墨双眸一眯,脸上的慵懒之态瞬间消散,她踱步走到胡言跟前,声音清冷,“你听谁说的?”
胡言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是,是......”
“好了,我知道了。”白京墨突然打断胡言接下来要说的话,转身毫不犹豫的往画舫外走去,好似刚才紧张的想要杀人的那个不是她一样。
胡言:“......”
离开画舫之后,白京墨又上了旁边一艘看起来更加豪华的船舫,旁边伺候的小厮殷勤笑说,“白姑娘可算回来了,主子们都在念叨你呢。”
白京墨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小事而已。”
小厮汗颜,人都差点淹死了,这还是小事啊。
伺候的婢女给白京墨挽起帘子,顿时一阵扑鼻的香味冲来,女子的劝酒声和男子的欢笑声融成了一团。
“哐啷~”白京墨垂眸,瞥见地上滚落的酒壶,抬起一脚就准备踢开,可一只玉白的胳膊抢了先。
“白姐姐?”女子高兴地起身喊道,抱着酒壶回头瞧了眼里面,凑近了白京墨耳边说,“里面几位大人都喝得差不多了,除了那位年轻的公子。”
白京墨点头,“我知道了。”
原本按照白京墨的身份一般客人她是不会随同的,但是因为今日的客人身份有些特殊,林县令都亲自派人去拾花馆传了话,白京墨这才不得不跟着来了。
“白小姐。”一道人影从里面出来,刚好与白京墨撞上,笑意瞬间爬上了他的眉眼。
白京墨神色不变,冲对方勾唇笑道,“安公子,怎么不在里面喝酒?可是我们拾花馆的酒水不符合您的口味啊?”
安肃羽看着白京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说,“在下不胜酒力,让白小姐见笑了。对了,我听说有人在你画舫里闹事,可解决了?”
白京墨垂眸浅笑,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露出若有若无的媚态,“不过是个粗俗的蛮牛罢了,有劳安公子费心了。”
安肃羽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子,有端庄大方的,有娇俏可人,也有妩媚动人的,可是唯独觉得眼前的女子和那些人都不一样,她像是罂粟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可又像是火红的玫瑰,热情奔放的让人生不出半分警惕来。
不愧是当年名动京城的花魁白京墨,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会在冶溪镇再次见到她,只可惜对方约莫是不记得他了。
“对了,白小姐可听说过一个传言。”安肃羽想跟白京墨套近乎,所以随口说了一个自己听来的谣言,“当年从你楼里赎身离开的子衿似乎又准备回去了。”
白京墨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迟疑问,“你说...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