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仇智，听说你最近春风得意啊？”

“哈哈，原来是老领导啊，什么春风得意？您可别听其他人乱说，最近我这个分局，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仇智有些心虚，所以甭管是好还是坏，先否认了再说。

反正老领导打电话下来，绝对不会是闲得无聊，总要说一些事情的。

“是吗？那可刚才公安部给我打电话，有人举报说年底了，你最近为了向上报业绩，随随便便乱抓人？有没有这个情况啊？”

“绝对没有。”仇智冷汗唰唰唰，果然没好事啊，出声急忙否认。

“真没有？”

“真没有。”仇智再次义正言辞，“老领导，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为了业绩就乱抓人的人吗？”

“我也不信啊，所以才打电话给你问问情况，对了，举报的人说，你好像抓了一个叫方旭的吧？”

“……”仇智这心头一阵庆幸，幸亏这个电话来的晚啊，不然的话……

“老领导，方旭已经走了，我刚刚查清这件事是一个误会，所以，亲自把他送到门口，他已经离开了。”

“哦……既然是误会，那你就看着处理吧，这件事我也不了解，只是上头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行了，你忙你的。”

“老领导您忙，您忙。”

挂了电话，仇智大出口气，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他感觉今天办公室的中-央空调特别热，热的人心里发慌。

忍不住暗暗再道一声：好险哪。

※※

与此同时，公安局楼下，屏退众人后，只剩下了方旭和郑阳。

“郑队长，有什么感触吗？”

“你别幸灾乐祸，我郑阳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郑阳咬牙切齿盯着方旭。

“这个世界有王法，但还是那句话，王法也有失误的时候，做人，摸着良心就足够了，也算是圆满，何必执着于这些条条框框呢？跟上次一样，不管你多么努力，一个电话，或者一个身份，就能够让你的努力，白白浪费。”

“你有这个证件，怎么早不拿出来？住拘留所上瘾是吧？”郑阳略有愤慨的问道，他感觉方旭一直在耍自己，有了这个证件，虽然不代表他能够无视法律，但至少在他有嫌疑的时候，可以受到绝对公平的对待。

甚至于说，一般的人证，根本就告不了他，除非有铁证出现，这还只是嫌疑，还需要审查，调查。

而且在此期间，当事人也不会受到拘留，最多就是被监视或者监听。

“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拘留所正和我心意，安静，阴暗，潮湿——”方旭语气压低：“郑队长，说说吧，这次针对我的策划人，是谁啊？”

“无可奉告。”

方旭无奈耸肩，接着一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们这个系统，跟我相熟的，也就区区几个人，而能够针对我展开如此计划的，除了潘悦欣，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

“哼。”郑阳冷哼，他没回答，但却跟已经回答了差不多。

“我走了，以后别针对我了，没意思你知道吗？而且……”方旭躬身低语：“我以后做事，再也不会留尾巴了，回见。”

看着方旭嚣张的背影，郑阳后槽牙差点咬碎。

“等着吧你，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郑阳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