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笑，“你倒是自来熟。”

“……不可以吗？”

“随便，如果我们还会见面的话……”小夜摆摆手，然后离开。

杨凡并没有像小夜这样立刻离开，他抱着仔仔，定定地看着小夜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了一声，“那可未必。”

等小夜彻底走得没影后，杨凡才带着仔仔回去。

路上。

杨凡问坐在他臂弯上的仔仔，“仔仔，感觉怎么样？”

仔仔的下巴趴在杨凡的肩膀上，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道：“我很喜欢小夜，靠近她的时候，心情会变得很好，凡凡，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杨凡轻拍着仔仔的背，低笑道：“很快。”

事务所。

杨凡打开事务所的大门，里面是一群无所事事闲得聊天的年轻男女，这些人无一例外，都长得十分精致漂亮，他们见杨凡回来，都不约而同噤声，看向他。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用十分炙热迷恋的眼神看着男人，殷切问道：“杨凡，你跟那个女人接触过了吗？怎么样？”

这个女人，正是那晚从小夜手中劫后余生的妖妖。

杨凡将仔仔放下，对妖妖赞赏道：“这次干得不错，我们找了她那么久，总算找到了。”

妖妖眼睛绽放出一道异光，激动得几乎说不清话，“这么说，她真的，真的是……”

杨凡肯定道：“是。”

这下，其他人也激动起来了，“那我们希望了！”

“为什么不直接带她过来？”

“对啊，我们也想见见‘母亲’啊。”

“得了吧，指不定你年龄比那位还大呢！”另一人又开始拆台，但是大家还是很高兴。

妖妖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忧，“但是，那位大人的心是向着人类的，而且背后还是赫连家跟君家，我担心她非但不能变成我们的助力，还会对我们兵刃相向。”

“所以我没有急着把她带回来。”杨凡解释道，“可她终究跟那些人不同，人都是派出异端的，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看清人的真面目。”

“可那得等多久？”

妖妖皱眉，他们到处躲藏，并招揽同伴，组织好不容易有了规模，但是随着组织规模变大，已经引起了科技岛的注意，再继续下去，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要是她能迷惑赫连城或者君子诺，只要有一方是正在他们这边的，他们的处境就会大不一样。

她的能力还是太弱了。

“等不了多久的。”

杨凡自信道。

众人都看向他，杨凡却用过来人的口吻道：“因为人是绝对会排除异己的，她很快就会发现人是这个世上最弱小又最卑鄙的种类。”

大家深以为然。

这些人不少都是作为商品卖给那些世家贵族，上流阶层，都见识过人的阴暗面。

杨凡走到窗前，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夜景，徐徐道：“只要有她在，只要有她在，很快我们就可以……”

……

小夜在见了仔仔后，心情好了不少，郁积在心里闷气好像也不见了。

她甚至还哼着小调，沿着路边吃了不少烤串，又吃了一个脸大的肉夹馍，一份肠粉，最后喝了一杯奶茶，吃了一个甜筒，最后还给赫连城买了一个大西瓜带过去。

赫连城正在看报告，看到小夜手中提着的西瓜，愣了半秒。

“吃瓜吗？”

小夜拍了拍西瓜，对他笑道。

赫连城：“……”

最后两个人凑在一起默默啃起了西瓜。

赫连城吃了三四块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全部被小夜解决掉，看到她意犹未尽的模样，眼皮不禁抽了抽，他想到刚才的报告，暗中盯梢的人将小夜见过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都一一列出来交给赫连城，赫连城回想起那长长的一串食物清单，视线不自禁移到小夜有点凸出来的肚子上，陷入了沉默。

他一个没忍住，爪子放在了小夜的肚子上，摸了摸。

小夜将最后一块瓜皮放下，扭过头看向摸自己肚子的死变态，问：“你干啥？”

赫连城莫名地问了一句，“这肚子有点大了啊。”

小夜也瞄了自己肚子一眼，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说：“这怕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