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墨见顾唯一一脸平静地说着这些话,他的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他一向要面子,顾唯一又是晚辈,就算他此时已经意识到他当初的事情做得过了,此时也拉不下脸来向顾唯一道歉。
他便说:“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的事情。”
顾唯一笑着说:“程部长日理万机,现在又在病中,我这么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的事,哪里能劳您亲自过问?您好好休息,早日康复,省得我妈每天忙完工作还得到医院来照顾你。”
程今墨被她怼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努力想找没话找话和顾唯一说,却又发现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只得说:“你既然是给我送药过来的,那就把药留下吧!”
顾唯一这会是真不想给他药,于是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心里摧眠:“他只是妈妈的救命恩人,我是个讲文明讲礼貌有素质有教养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不和他一般计较!”
于是她微笑着说:“好的,希望这些药能帮得到您,让您的伤口更快愈合!”
程今墨被她话里的敬语弄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这是父女两人这一辈子第一次这么单独相处,他此时感觉有些微妙,也有些怪异。
他轻咳了一声说:“会的。”
顾唯一笑了笑,便准备出去,恰好此时门开了,苏听雪走了进来。
苏听雪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屋子里怪异的气氛,她看了顾唯一一眼,顾唯一摊了一下手,然后说:“妈,我把药带过来了,不过程部长未必用得上。”
“用得上的。”程今墨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