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义就看着自家太子神清气爽的走了,心情甚好。
年韵有些咬牙切齿,感情她这锻炼来,就是为了图他床上能快活一点儿吧!
过了一会儿,欺雪来伺候道,“郡主,太子说您昨夜累了,所以今日替您给如常师傅请了假,您可休息休息,明日再进行训练。”说话的时候,欺雪也有些脸红。
“他还真是贴心呢……”年韵愤愤道,昨天晚上她来了两回,留着力气觉得差不多了,他非得折腾到她睁不开眼为止,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午后如常还是来了。
“太子妃既然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训练,如常今日来是为太子妃换沙布的。”如常说着,倒是拿出了几个用皮做的沙袋,这沙袋倒是比沙布要好许多不会漏沙,但是也比之前的沙布要沉了许多。
“多谢如常师傅。”年韵也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呢,她身为太子妃,能找到一位不以她的身份而对她严厉的师傅是十分不易的,遂忍不住道,“师傅武艺不俗,不知之前师傅是做何的?”
年韵问的时候,声音也有些小心翼翼。
之前她无意间提起了孩子的问题,却遭到了如常的冷眼,现在可是小心了。
如常替年韵绑上了新的沙袋,看着澄澈的瞳孔中的小心,这分小心没有作为皇权贵人的自视甚高,而是诚心求学,从打心底将她视为师傅才会如此,心下软了一软,倒也卸下了些许心防道,“如常在进宫前乃是江湖中人。”
江湖草莽,朝堂中人最是看低,但江湖中却也不乏高人,只因出生微贱,所以只能混迹江湖。
年韵对这个词十分敏感,自从绯玉随着白玉生离开之后。
“所以,江湖中人,都如师傅这般不拘小节?”年韵兜着疑惑,“都说江湖中人放浪不羁爱自由,师傅怎愿意入宫。”
小眼神瞥向如常腰间的鞭子,这根鞭子看起来很普通,看起来似乎是用皮做的,手柄处磨的厉害,是被使用多年。可是自如常师傅进宫起,她就没有见过如常师傅用这根鞭子,看来也是有故事的。
“如常欠太子一个人情。”如常倒是不愿多说,虽然已过半个月,但是触及一些事情,仍是底线。
年韵才想起来,宇文昊必然会知道!
因为今日不用训练,年韵便带着沉甸甸的新沙袋,外出走了走,五月初,天气已经逐渐炎热了起来,年韵一边看着兵书,一边惦记着,六月就是宇文昊的生辰了,她该送什么好?
“这,不是太子妃吗?”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是苏贵妃也刚好来逛御花园。
年韵下意识的将兵书递给欺雪,起身道,“宁兴参见苏贵妃。”
“太子妃这是在看……兵书?”苏贵妃到底是看见。
“宁兴只是看着玩玩儿。”年韵练功的事情,并不想大张旗鼓。
“太子妃的爱好真是不同于常人。”苏贵妃笑了笑望着年韵的身段,“太子妃似乎丰腴了些,可是这小脸怎得,更消瘦了,难道是……”目光落在年韵的肚子上。
“苏贵妃误会了。”年韵连忙道,“兴许是早上吃的多了些,还未消食,所以看起来腰身粗了些。现在时辰不早了,太子应当要下朝了,宁兴该回宫了……”
匆匆的向苏贵妃行了礼,年韵就离开了。
走远了年韵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儿,她身上是都绑了沙袋,所以才会看起来丰腴一点儿,想到上一回苏贵妃为了不让自己看笑话,强行将话题转到她身上,年韵其实觉得还好宇文昊不准备纳妾,这后宫的女人,整日闲的没事儿干,就只会嚼舌根,如今她练武,虽然身上累了些,可是整日也不闲了,反而觉得日子充实了许多。
年韵走后,苏贵妃依旧坐在御花园里,像是再等着谁一般。
好一会儿一名小太监才匆匆跑过来,在苏贵妃耳侧道,“贵妃娘娘,丞相大人说,邵陵、衡阳、湘东、零陵等郡王,都已经主动向二皇子示好,可是二皇子却严厉的将他们都斥出了府。”
苏贵妃听后,眉头紧蹙,“没出息!有哥哥帮着他,他竟还这般胆小。”
纵使这心头千般万般的为自己的儿子算计,可是当事人无心与此,才是最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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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宇文昊下朝回东宫后,就见年韵巴巴的等着他,讨好道,“你回来正好,用膳吧。”一边让奴才们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