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
姒墨走在一个雾气弥漫的世界里,他好似来过这里,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一直不停的往前走,看不清前路,除了走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一道空灵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来:“上尊,他的记忆被封,命线又被改回来了。”
另一道空灵的声音一叹:“孽缘,天意如此。看来他们注意无缘啊。”
“随着他的命线被改,其余的事也朝着未知的方向,大汉的江山恐怕要生事端啊。”
传来的声音缥缈虚无,似在耳边,又似在最远处,听不真切。
姒墨脑袋儿有疼涨痛,记忆被封?什么样记忆被封?不禁去想过往,他二岁开始启蒙,三岁就熟背了《幼学琼林》《三字经》《增广贤文》等书,四岁对治水患提出了‘宜疏不宜堵’,将水引到低洼,甚至修堤坝,人工造湖等建议,自此受到父皇和朝中大臣的喜爱,七岁被封为太子,更是将欲夺皇位的几位皇子杀的杀贬的贬。
他的记忆清晰无比,一桩桩一件件,都印在脑海中,他们说的人应该不是他。
同一时间,吴越剡县。
萧家的人正在准备着过年的东西,还有一件大喜事,那便是萧华求娶了王家的庶女,而王家也同意了。至于婚期,因那王家庶女今年也不过十六,所以暂时可以缓缓。
这王家庶女是萧华自己看中的,萧家人也去打听过那女孩的品行,知道是个好的,因此全家都很开心。
傍晚时分,萧母边批着大蒜边对一旁正擦着弓箭的萧真道:“今年年过,我觉得墨儿肯定也会来,说不定这会已经在路上了呢。”
“娘这是想墨儿了?”萧真笑嘻嘻的看着娘。
“你不想?”
“想,当然想。”这么可爱又粘她的弟弟,萧真自然也是希望能天天见到他,有趣的紧。
“娘,阿真,饭煮好了。”萧华在灶房内喊道。
萧父从牛棚走了出来,发上还沾着稻草,赶紧到井旁拎起水桶来洗手,边洗边看向灶房:“啊华,是不是煮了老南瓜啊?”
“煮了,可香了。”
“家里老南瓜不多了,你给墨儿剩一些,他爱吃呢。”
萧华从灶房里探出头来:“放心吧爹,我给墨儿留了最好最大的那几个,前几天还去打了蔗糖,就怕墨儿觉得老南瓜不甜给他蘸着吃的。”
“你们这样会把墨儿宠坏的。”萧真收好了弓箭,又抱起母亲批下的蒜叶丢到一旁的缸里腐烂以后好做肥料。
“再怎么宠,墨儿这品性也坏不到哪去。”萧母站了起来。
一家子开开心心吃晚饭去了。
这个年,萧家买了一些鞭炮回来,不过他们舍不得放,只等着墨儿来一起放,萧华有些手痒也只是在大年夜放了一二枝。
年过后,一大家子都等着墨儿的到来,然而,直到正月十五都过了,村口来来去去那么多行人,始终没有墨儿马车的影子。
虽然萧家人心里都有些担忧起来,但接下来的农忙让他们一时也分不出心来做别的。
直到五月份,墨儿依然没有任何信息传来,萧家人心里都急了起来,特别是萧母,那个担忧啊,深怕墨儿不喜欢阿真了。
萧真的心里也不住的想着是不是墨儿出了什么事?呸呸呸,不可能出事的。
隔天。
萧母便决定让萧真去省城沈家问问墨儿的情况。
萧真正吃着上饭,一听母亲这么说边咀着馒头边说:“我还以为娘会让我直接上京城找墨儿呢。”
“这若是去年,我肯定让你去京城,可墨儿很坚定的说过,他绝不会把你忘了。”萧母回想起当时墨儿说话这神情,特别靠谱。
“要是沈家的人说墨儿在京城,那就我直接去京城找他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去京城看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