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老百近来最为津津乐道的事就是当今太子,九皇子姒墨。
九皇子出生不到六个月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智慧,二岁开始启蒙,三岁就熟背了《幼学琼林》《三字经》《增广贤文》等书,四岁时偷偷溜进御书房玩恰好听到朝臣在说水患的事,竟然说出了‘宜疏不宜堵’,将水引到低洼,甚至修堤坝,人工造湖等建议。
朝臣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的提议,可四岁的娃儿却说出了这番见解,震惊朝野。
震惊归震惊,孩子的提议说的是不错,也不是没有人想到过,但耗费时间太长,且财政是个无底洞,朝中无人符合,更不愿去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直到江北平原水害淹没了数十个村庄,民愤怨起,朝中不得不把这事提上了行程。
很快,一条横贯了南北的大运河开始挖渠,这是一个需要十几甚至几十年的大工程,然而,运河的挖掘不到一年的时间,小小引流下来的水竟然直接解决了江东地区突如其来的旱灾。
老百姓们热血沸腾了,自发的去挖这条大运河,不到二年时间,只不过挖通了几个县城的大运河竟然对灌溉农田、改善民生起到了巨大作用。
才七岁的九皇子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甚至超出了皇帝。
同年,皇帝封了九皇子为太子。
同年,朝中突变,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被夺去皇子身份贬为庶民,三皇子五皇子囚禁终身。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的人都紧闭家门,深怕被牵连。
聪明的人已经在心里猜出个七八分。
只不过大家更关心的是大运河,毕竟这才是关系民生关系他们自己福利甚至是未来后代的大事。
做了太子的九皇子姒墨在这一年开始,废除了丞相制改为三省六部,修证了一些刑法上的漏洞,做出了一系列改善民生的决定,在朝堂上铿锵有力的说出了‘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的话。
太子十岁这一年,大汉的民心是从未有过的团结。
此刻,这位被老百姓爱戴的太子殿下站在皇宫中一个小院子里,望着看不见月亮的天空发呆。夜色微阴,他未长开的轮廓藏在这份阴暗处,孤独也疏离。
没人敢打扰,太子殿下虽然才十岁,可与这里所有人都不亲近,甚至对于皇帝和生母贵妃娘娘也是冷冷淡淡的。
“殿下,该用膳了。”老宫人过来轻轻叫他。
姒墨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今晚不吃了,你们都下去,我想静一静。”
老宫人看着殿下单薄的身子,张嘴想说些什么,也知道太子不会听的,挥手让宫人拿了件披衣过来给他披上后就退下了。
“伍嬷嬷,这样好吗?太子殿下午膳也没有用。”不远处侍候着的庞姑姑担心的目光看着不远处落寂的小身影,问的是走过来的伍嬷嬷。
伍嬷嬷摇摇头,没说话。
庞姑姑的身后站着三名小公公和二名小宫女,他们好奇的目都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殿下长得真好看。”一名小宫女悄悄说。
另一名小宫女点头如捣蒜:“就是不爱笑,还冷冷的,看着心里有点害怕。”
“我看了半天,天上也没有什么呀。”小公公学着太子殿下的模样在看着天空,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连颗星星也没有,一点也不好看。
庞姑姑看了眼身边的大宫女,大宫女领会走到小公公和小宫女身边轻道:“不许喧哗,再听到谁说话,直接赶出太子宫。”
这些孩子都是新挑出来做太子殿下的贴身宫人的,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宫人,以后才能对太子死忠,但看这些孩子模样,伍嬷嬷寻思着待会还是发回去训练个把月才好。
此时,一名公公匆匆从外面跑进到,跪在太子殿下面前道:“殿下,吴越那边消息传来,并没有发生征兵的事。”
“知道了。”太子殿下的声音还很稚嫩,可那负手而立静望天空的身影却已经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场,或者说,这股子气场从一生下来就存在。
姒墨负于背后的双手紧紧捏在了一起,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用代兄丛军,不用经历战场的无情,不会见到他,不会爱上他,她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痛苦。
他答应过她,下世不再见面,所以这一世不会去找她。
再次睁开眼时,姒墨发现自己又重生了,这一次不是从娘胎里出生,而是已经六个月,所以他带着所有的记忆,也因为这份记忆,他将所有的轨迹改变,只有老百姓丰衣足食,朝廷才不用强制征兵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