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我不去,你这样做对不起先帝,更对不起为了保护大汉江山而战死的司徒老将军。”任锦绣追着萧真出来:“先帝在天之灵他不会……”
就在任锦绣即将追到萧真之时,一道强劲的内力突然扑向了她,将她摔出了几米之外。
任锦绣爬起来,哽咽的大喊:“嫂子,你不能这样待我,子然哥哥向来视我如亲生妹妹,你这样会伤了他的心。”随即任锦绣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只因萧真停住了脚步。
“任锦绣,每当你做错了事,你总是说这些话来束缚住他人的情感,让别人念着感情来宽容你的所做所为。”萧真转过身看着脸上勉强挤出笑容的太后娘娘:“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不管你做了多少让人讨厌的事,我都宽容于你吗?”
“我,我……”
“那是因为我从未在意,你的小打小闹我并未放心上,但这次你伤害到了我的女儿,这是我不允许的。”萧真冷冷望着任锦绣又变得惊惶的脸:“你若好好的去皇陵守陵,我不会伤你一丝一毫,若甩手段,杏妃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说完,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刚迈出宫殿的大门,萧真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愣了下:“遥儿?”
陆心遥的面色比起月光来还要白几分,眼眶湿润,看到母亲的刹那,眼泪掉落,又赶紧试去,轻喊了声:“娘。”
身后的宫人朝着萧真福了福。
“陪娘走走吧。”
“好。”
宫里的宫道很长,宫墙很高,长和高隔出的通道,可以并排走十来个人,但若把人困在这里一世,这条通道又显得何其小。
母女俩人走在这条看似宽阔,实则是条禁锢的宫道上。
“杏妃死了。”萧真平淡的道。
“女儿已经知道了。”
“很多事,都是太后挑起来的。”
“女儿也听到了。”
萧真轻嗯一声:“有什么想法吗?”
陆心遥哽咽着:“太后娘娘是看着女儿长大的,女儿在心里也一直把她当做娘一样的敬重着,女儿现在心里很乱。”
萧真点点头:“还是想待在宫里吗?”
陆心遥愣了下。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和润儿之间,日后必然会有分歧,皇子们渐渐长大,你面临的事情将会更多。”萧真停下脚步看着女儿伤感的模样:“你真的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陆心遥轻咬下唇,眼底有着挣扎。
“心遥,人在这个世界才短短几十年,活得舒心最重要。”
“娘,我和皇上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萧真在心里叹了口气:“别说回不到从前,就连一柱香以前,咱们也回不去。心遥,你若还是选择在宫里,娘想告诉你一句话,夫妻相处之道,并不一定要在于心意相通。”
“女儿不懂。”
“女人这一生,宁做泼妇,不做贤妇。”萧真笑看着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女儿:“怎么开心怎么来,你有这样的资本。”
“女儿有做泼妇的资本?”陆心遥被母亲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禁开始反省自己平常哪些言行让母亲竟然这般觉得。
一看女儿这神情,就知道定是想歪了,萧真哈哈一笑,点了点她额头:“你啊,泼妇也分很多种,有让人喜欢的,也有让人讨厌的,更有让人羡慕嫉妒的。”
“泼妇也会有人羡慕嫉妒吗?”
“有啊,做泼妇也是门高深的学问呐,”萧真疼爱的捏捏女儿的脸:“咱们大汉朝中,可有被称为泼妇的大臣家眷?”
陆心遥点点头:“有那么几位,那些命妇都不喜欢与她们来往。”
“那这些大臣可有三妻四妾?”
陆心遥想了想摇摇头:“听说这几位大人惧内,都不敢纳妾。”话一说完,微怔了下,似是想通了点什么。
“平常没事,你可以宣这几位夫人进宫多多说话,也可给你解解闷。说不定,宫里的日子也会变得有趣一些。遥儿呐,记住了,你的母家很强,强到足以让你肆无忌惮的生活。”
陆心遥看着母亲深沉却又慈爱的眸光,心情也不知不觉的变好,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