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天气急骤下降,所有人都早早上了床歇息。
萧真和韩子然俩人此刻并没有休息,而是听着影卫带来的消息。
“老爷,夫人,是太后娘娘在皇上每天喝的汤里放了不育的药,才使得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来没有子嗣。”影卫说道:“太后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极好,平常也很宠爱皇后娘娘,就连凤印都已交给了皇后娘娘保管。”
挥退了影卫,韩子然看着妻子面无表情的脸,给她倒了杯茶喝:“明天咱们就将这事跟皇上说说,一切交给皇上自己去定夺。”
“就这样?”
“那毕竟是皇上的母亲,再说,她下药的是她儿子,对遥儿并没有什么伤害。”
“孩子对遥儿有多重要,你我都清楚,她更清楚,这还不算伤害吗?”萧真没好气的道:“我们待她如何,她心里会不知?亏她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那你打算如何做呢?”韩子然温柔的看着妻子生气的脸。
“她这把年纪了,也该在后院里颐养天年,别总是出去折腾孩子们。”
韩子然挑高了眉:“所以?”
“我听到你先前和白皓在说,打算让女孩子也能上得起学?”
“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只是做起来有些困难。”这个时代人们都重男轻女,男子能上学堂,女子却只得在家劳作,更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既然你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这些困难对你而言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学堂收了女学生之后,总要教她们一些礼仪常识,是吧?”
韩子然想了想,点点头。
“我倒觉得太后挺能胜任女夫子这一职的。”
韩子然难得的怔愣了下:“你要把太后接到这里来?”
“你有更好的办法?”
半响,韩子然才叹了口气道:“没有。只是太后不见得会愿意来这里。”
“那就进宫把她打晕了带出来。反正我也不是没做过。”
韩子然:“……”
隔天,众人都各忙各的事情去了,韩子然则是带着皇帝去野外走走,顺便将查到的关于太后下药的事跟皇帝说了说。
天气阴凉,雨丝虽不大,这天比起昨个来却更冷了。
皇帝听了韩子然所说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意外,只是眼神暗沉了几分:“我其实早已知道母亲的做法,不止母亲,朝中的那些大臣又何时放过我?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有时,我真的很累,却也只能这样累着。如果能选择,我真的不愿意做皇帝。”
韩子然看着眼前这张俊美但满脸疲惫的年轻面庞,心里微微心疼,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和阿真护着他一点点的坐上了那个位置,普通人能有无个数选择,只有他,无法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因为他只有一条路。
“放心吧师傅,太子只会从遥儿的肚子里出来。”皇帝给了韩子然一个保证。
“姐夫,”韩秋兴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娘给咱们烤的荷花鸡要出土了,你快来啊。”
“荷花鸡?”皇帝愣了下,暗沉的眸光浮起几许温暖,对韩子然笑说:“小时候,师傅就经常做这荷花鸡给我吃,如今也有十几年没吃了。”
“你师傅的手艺比起以前来那可更精湛了,快去吧。”韩子然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想到他说过的话,叹了口气。
另一边,萧真正打开裹着焦泥的荷花鸡,才打开,馋人的香气就扑鼻而来。
“好香啊。”陆心悠,陆心悠,韩秋,小淘淘几人这眼晴一个个瞪着老大,嘴巴抿得吧嗒响。
萧真微囧的看着这些孩子们的馋样,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个做娘的有多虐待自个的孩子。
“师傅,我来了。”皇帝走了过来,看到萧真手中的荷花鸡时,眼晴也亮了起来。
萧真将鸡一块一块的分开给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