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见妻子望着自个发着呆,韩子然重新坐下:“你方才可吓死我了。”
“也吓死我了。”萧真喃喃。
“什么?”
萧真将自个昏倒之后所看到看感受到的事对韩子然一一说来。
“你是说你看到了你小时候的事?”韩子然讶异。
萧真点点头:“我八岁那时跟村里的人学了狩猎术,自此之后就常上山抓着野味卖些银子贴补家计,可在八岁之前,婶婶觉得我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所以待我并不好。”
韩子然抿紧唇,眉目之间已有怒气。
“你别生气,这倒是怪不得婶婶的,毕竟家里真的太穷了,就连她自个有时一天也只是喝一粥而已,更何况我呢。我只是担心那片白雾,你说,咱们该不会还在术中吧?”
“这不可能。”韩子然心中一惊,细想了想之后否决:“以咱们先前的经验来说,若在术中,不可能看到那些久远的记忆,毕竟祝由术本身就是另一种记忆的诠释,而你不仅能看到,甚至还能被伤害到,这就有些怪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是医馆吗?”萧真看了看周围,放的都是草药柜,空气中到处都是草药的气息。
“对,这是城内的一间医馆,你昏倒时,城门的士兵帮着我一起把你送到了这里来。你现在身体如何?”
“我没事了。”萧真抚摸上心口,方才这里疼的要紧,如今又像是那份疼痛没来过般,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大夫走了进来,将方子给了韩子然,并且把已经抓好了草药的包也递给了他:“这位老爷,草药我已经帮你抓好了,这方子你先放着,要是夫人吃了有效果,就接着再吃个三天会没事。”
“谢谢大夫。”韩子然道了谢。
出了医馆,就是热闹繁华的街道,虽不能与京城媲美,但人来人往,也是无比热闹。
一景一物与祝由术中的并不一样,除了进来时的那个大城门,大城门立在那里几十余年,除了修过并没有变过样,余下的,都是不同的。
韩子然牵着萧真走在街上,时不时的注意妻子的脸色,见她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红润,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想到妻子方才所言,心里疑惑丛丛。
京城而来,是从北门进的,而他们要去嵊县甘霖,则要从南门出,从北门到南门,直通的街道也是吴越最为繁华之地。
“快看,是米果。”萧真开心指了指正在做着米果的铺子,跑了过去,直接掏出银子买了二个,将其中一个给韩子然时,已经张嘴咬下了一大口。
韩子然心中想着事,随意咬了一口,一咬,那红豆做的馅就立即从口子处溢了出来,细腻如粉似流质:“这米果好像和大嫂平常做的不一样。”
“肯定大有区别,南方的米质不同,红豆的品质也不同,还有做法,里面可是大有门道。米果咱们吴越才是最地道的。”萧真边咀边说,好糯的口感,好细的豆纱,唇齿之间的甜味沁入从嘴里直达身体各种,好吃,太好吃了。
韩子然看着妻子那满足如孩子的模样失笑,他并不喜欢吃甜的,可能是爱乌及乌,因此喜欢上了这米果:“确实好吃,好像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有点酸,但咬开特别的香。”
“那是金桔饼颗粒。快看,是豆腐馒头。”萧真眼晴突然亮了起来,小跑到了另一家的摊位前:“店家,来二笼。”
很快,豆腐馒头就上了桌。
韩子然看着萧真激动的夹了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忙说:“小心烫。”
“这个必须得趁热吃,好吃,好吃。”萧真吃进去那是赞不绝口。
韩子然觉得这闻着也就是普通的馒头,可看到妻子吃得这般欢愉,不禁也夹了个吃,当那汁水被挤出瞬间灌满了嘴腔时,无法形容那种美妙:“这豆腐真嫩。”
这么点功夫,萧真已经干掉了一笼,摸摸微饱的肚子:“这个还不算嫩,等会带你去吃咱们县上最有名的豆腐脑。”
韩真看了看天色:“吃的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还是先回叔婶家吧,对了,是不是得买些礼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