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月与秋烟是知道了发生什么事的,见到夫人如此杀气腾腾,慌得跪在了地上求饶:“求夫人饶了族长一命吧,族长只是性子任务,并无别的心思。”说着,朝着萧真叩头。
“任性?呵,”萧真冷笑:“他当然可以任性,但凭什么任性到别人头上。”想到自己在祝由术里吃的苦,萧零紧握的手指节咯咯作响。
韩子然心中有些焦急,妻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看到妻子如此外露的生气,先前自己的家人那般待她,她也是一笑了之,看来这事是触及到了妻子的底线。
“连你都想我饶了他?”萧真冷冷看着韩子然。 韩子然想到在祝由术里,那个‘韩子然’上京赶考时对萧真说的话,说什么回来之后要做真正的夫妻,心里就颇为不舒服,望着时彦的目光也冷了几分,可看着时氏一族这一双双无辜的眼晴,他道:“祝
由术确实危险,但这次的事,我并不觉得会是因为时彦的任性而为。”
“什么意思?”
“子然,你难道怀疑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巫师?”司徒问道。
韩子然点点头:“时彦虽然任性,但他的姐姐便是在祝由术里出事的,我想,他应该是极为痛恨在祝由术里使坏的人,因此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萧真眼中的杀意并没有消散多少:“我与那巫师根本就不认识,他又何必要针对我?术里的八年,”萧真冷冷望向时彦:“他可过得逍遥自在,受苦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这也是韩子然想不通的地方:“阿真,我们可以先将时氏一族软禁在此,待事情真相都查明之后,再做决定,这样如何?”
“求夫人饶命。”
“求夫人饶命。”时氏族人都跪在地上叩头。
唯有时彦不知所措的站着,一双清灵天真的黑眸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下一刻,他突然跑到了萧真身边,眨着眼晴无邪的问道:“姐姐,你是神仙吗?他们为什么要拜你呀?”、
“族长?”时氏一族人都惊呼,心里担忧,深怕丞相夫人朝自家族长出手。 霞月与秋烟见状,赶紧起身跑到萧真身边,霞飞拉回了时彦,秋烟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夫人,求你饶了族长一命吧,奴婢也觉得丞相大人方才说的话很有道理,咱们族长虽然任性,可向来以族
为重,绝不会做出丢一族颜面的事。求夫人给族人们一点时间,族人一定会查出原因的。”
韩子然此时拉了拉萧真的袖子。
萧真脸上的肃杀之气缓和了些,看着韩子然道:“如果此事确实不是时彦所为,那只说明一件事,有人在针对我。”
听到妻子如此说,韩子然知道自己的话应该是说动了她,点点头:“我便是这么想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那名巫师在哪里。”司徒说道:“他应该是个突破口。”
“我已经着暗卫去查了。”这事早在他从祝由术里出来时就派了白祥去查,相信再过几天应该会有消息。
几人走出了时氏一族,已是后半夜,村子里非常安静,偶尔能听到谁家孩子的啼哭声,但很快又没有了。
韩子然看着空空的手,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往每次他去拉妻子的手,妻子都不会甩开他,可现在......她连碰都不愿被他碰了。
萧真沉默的走在村子里的路上,她知道此时她的心绪都受到了虚境中的影响,也知道身边的子然正哀怨的看着自己,可她实在是没办法去面对他。
“明天,我会去吴越,你不用陪我去。”萧真低声道。
“我不放心你。”
“我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此次一来一去少说也要个把月,我若在家里住个几天,四五十天是少不了的,这么多天你不在朝中,朝里岂不是乱套了?”
“朝中有数百名大臣为皇上分忧,不差我一个。”韩子然说着又悄悄的握上了萧真的手,被她甩开。
韩子然:“......”
“我需要静一静。”萧真道,这个祝由术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很多事,但长大之后的事却有些凌乱,加上婶婶的死,叔叔一下子的苍老对她打击都有些大,她的心情无法轻松起来。
司徒与蔡望临给了韩子然同情的一瞥,真是飞来横祸啊。
“那我们就先走了啊。”司徒飘了眼蔡望临。
蔡望临忙说道:“那我和你一起走吧。”
二人一走,小小的村道就变成了韩子然与萧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