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拽?时彦面具下稚气的脸颇为阴沉,连着二次他都对他说话了,可这啸并没有理他,不过就是一个上影而已。
御书房的香气与外面不相同,是熟悉的龙涎香,萧真闻着还有些的难受,但比艾香好了太多。 刚进了御书房,萧真的目光就落在了正与九皇子说着话的韩子然身上,身着官服的他挺拔玉立,俊美面庞稳重中透着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肃迫,他说话时一字一字很是缓慢清晰,轻,却有力。周围其
余的官员明明比他大出了好几轮,依然颇为拘束,更是谨言。
萧真又望向了九皇子,与往日不同,面对政事,九皇子紧抿着唇,目光税利,轮廓虽还带着几分稚气,但长开了之后反倒没有了以往的圆润,变得棱角分明,他的脸如此一沉着,就多了几丝锐气。
一主一臣正在分析着南方的水灾,旁边的大臣时不时的说一些想法和建设出来,但都被韩子然否决了,几位老臣的脸色很是不好,但对于韩子然所说的又无法反驳。
一个时辰之后,水灾问题才有了具体的实施方案,众大臣退出之时,脸上都抹了下虚汗,可见方才的压力。
九皇子揉揉额头,苦笑了下:“南方的水灾问题,实在是件棘手的事,你可有去治水的人选?”
“白皓。”韩子然道。
“白皓?晋县白家的那个白皓?”
“正是。”
“白家?那可是晋县的第一大旺族啊,这二百年来,白家向来能人辈出,奇怪的是,最多也就是做到正七品,再往上就没了。”
“白皓与微臣是同窗,他的能力,微臣信得过。”
九皇子点点头:“那就派他去吧。早上去看了父皇,他知道月底便是我的大婚之日,精神就好了许多。”
“皇上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九皇子点点头,起身:“走,陪我去花廊走走,坐了一个上午,也该动动了。”
“是。”
“啸——”九皇子突然朝着某个暗处喊了声,于此同时,韩子然隐动的目光看向了那边。
萧真没料到九皇子会突然叫她,只得走了出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果然换成了你,说出来本太子也觉得奇怪,别的影卫换岗没啥,可只要你一来,本太子就能感觉得到。”
相对于九皇子的笑意盈盈,萧真的神情可就不自然了,只因韩子然清冷深邃的目光自她出来后就一直在她身上,不是随意的看着,那视线几乎灼烈。
“那是太子殿下厚爱。”萧真僵着声回答。
“能得到本太子如此厚爱的人,除了以前的斧头,就只有你了。把面具摘下,去换身随身衣裳,咱们去花廊走一圈。”
萧真愣了下:“属下隐在暗处就好。”
“今个外面下着雨,你能隐在哪?你守在身边也可以保护本太子的。”
太子殿下这般说了,萧真没法,只得道了声是,便往自个屋里换衣裳去了。
而自始自终,韩子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样?给人的感觉是不是跟你大舅子很像?”九皇子见韩子然的目光一直在啸身上,笑问。
“大舅子?”韩子然才反应过来,淡淡道:“确实很像,身高,身形都差不多。”
萧真换了男装出来时,九皇子与韩子然已经在殿外等着她了。
“你这套衣裳怎么这般旧?看着好似穿了好多年。”九皇子拧眉看着萧真这身衣裳,料子也不好,堂堂影士怎么能穿得这般寒碜。 “属下过些日子便去买几件新衣裳来。”萧真只得道,自她说要来做几天九皇子的暗影,司徒便将一个包袱交给了她,说这是她以前的东西,没来得及烧,既然她回来了,自然就还给她了。余光见到韩
子然的目光还在她身上,眸光是越来深邃,隐隐还透着许些激动。 他在激动什么?她易了容,不可能认出她来的。蓦的,萧真暗叫了声糟糕,子然与以前的她相熟,身上穿戴的既然是旧衣,他必然也是认识的,难不成他认出了她?不可能吧?这都过去多久了,男人
的衣裳都是差不多的,再者,她容貌变了,不可能认出来。
几人此时已经随步来到了花廊下。
花廊是由诸多的各色的花与藤植物种成的走廊,从御书房一直连到了御花园内。天色阴沉,细雨绵绵,这里却是百花齐放,丝毫没受到天气细雨的影响。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韩子然与九皇子二人边聊着政事边欣赏着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