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又呆坐了片刻,正要趟下,一名宫人匆匆进来禀道:“太子殿下,不好了,侧妃娘娘晕过去了。”
“告诉她,这招已经用过了。”九皇子厌烦的道。
“这,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宫女嚅嚅的道。
“她哪次不是真的?”九皇子心情突然间变得无比恶劣:“滚——”
见太子殿下突然间冷脸,宫人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九皇子与任锦绣的关系有这般差劲吗?”萧真以暗语问司徒。
“听说九皇子娶了这位侧妃娘娘后,就没理过她。好像是侧妃娘娘的性子太过嚣张了。”
萧真想了想任锦绣的性子,确实是个直爽的,但若说嚣张,还不至于吧?二人说着已经离开了寝宫,再次站到了宫殿顶俯瞰着整个皇宫。
“一点也想不起来?”司徒问。
萧真摇摇头。
“忘得可真是彻底啊。”司徒叹了口气:“看来,真得去找那什么祝由术了。”
“已经很多次听到了祝由术这三个字,但至今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萧真笑笑说:“对我真有帮助吗?”
“我也是第一次从老神医那听说过这东西,听说是种极为厉害的东西,能在梦中救人,也能在梦中杀人。只不过没人见过。”
“梦中救人,杀人?”萧真奇了:“真有这般神奇?”
“谁知道呢?”
对于以前的事,萧真虽然很想知道,但若想不起来,也没有那般着急,她的亲人都好好的活着,朋友也都好好的在身边,也没什么缺憾,因此也不是那般着急要想起来。 “子然是怎么答应让你嫁给他的?”司徒是好奇死了这事,就算萧真失了记忆,但本姓不会变,他太了解这位挚友了,战场上满脑子的杀敌,空下来时就是钻研武功,回了家说是传宗接代,但更多的只
是想赚钱给养她长大的叔婶,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萧真想了想:“失去记忆之后,他告诉我,我是他的妻子。”
“什么?”司徒瞪大眼,这个韩子然,简直无!耻!“你就相信了?”
“那时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全身动弹不得,一直是他照顾着我,举止自然亲昵,就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我没有理由不信。”
司徒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韩子然这臭小子,原来他早对萧真有心思了,藏得够深的啊:“你是打算原谅他了?”
“若是不原谅,我该怎么做?”
司徒怔了下,这个他怎么知道?
“别的女子,会怎么做?”萧真问。 别的女子?司徒认真的想了想,最后他得出四个字:欣喜若狂。论长相,论家势,论学识才干,韩子然绝对是女孩心中夫君的不二人选,当然,他可不会为韩子然说好话,便道:“一般人都不会轻易原
谅的,毕竟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他可以说毁了你一辈子。” 萧真笑笑:“不至于这般严重,就算嫁给了子然,我还是我,我想做什么,旁人拦不了我。若说我失去了记忆,最终却发现我重要的朋友和亲人都不在了,可能会痛苦不已,但你们都在我身边,不是吗
?”
“总之,你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了他,得给他点苦头吃。”司徒哼了声,好歹要还点他眼泪吧,想当初得知斧头死去,他一堂堂大男人可是在暗中流了不少的泪。
“我想这段日子守在九皇子的身边。”
司徒愣了下,随即晃然:“那也好,说不定真能找回点什么。不过你得易下容。”嘿嘿嘿,守得时间越长越好,他这会已经很想看到韩子然着急的模样了。
回到了自己在影卫营的房间。
这是一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屋子,一套影衣,一床被褥,一桌一椅一茶壶,还有墙上挂着的一把小斧头。
真的很小。
司徒说,当时她当兵时就随身带着这把小斧头,不管做什么,哪怕上陈杀敌也是这把斧头,说是习惯用它了,因此他的外号索性就叫做了斧头。
把玩着这把小而巧的斧头,熟悉感膨胀在萧真的胸口,玩了半响,又放回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