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他难受,不想他受伤,她想他开心。
唇再次落在皇甫夙寒喉结,小手也伸进他的毛衣,沿着他结实如壁垒的胸膛攀爬。
不会勾引人,做不来妖娆,但恰是这样,又是笨拙又是用心最能取悦人。
苏羽儿小脸通红,当唇移到皇甫夙寒下巴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湿漉漉的,染了一层雾色,让人恨不得想立刻把她揉进身体里。
偏生皇甫夙寒像坐怀不乱的君子,黑眸凝着她,只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也不动。
如果不是苏羽儿由侧坐变成跨坐,她都要以为皇甫夙寒对自己彻底死心了。
还好,有反应,只是绷着而已。
苏羽儿胆子大了些,但吻到皇甫夙寒的唇,她就不敢看他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羞涩。
真的很羞涩。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实在脸皮子薄。
可别说她脸皮子薄了,就连前方驾驶座上的南风差点瞪凸一双眼睛。
他看见了什么?
谁能告诉他?
大白天的,素来腼腆小媳妇似的人竟然勾引二爷,这这这……
莫不是变了个人?
想归想,南风却是心思灵活,按下挡板,遮住自己不该看的,然后顺便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
别的女人勾引二爷,十个,十个死,苏羽儿却不一样了,准行!
果真,车子刚停下,后面就不对了。
南风脸色尴尬,赶紧下车跑开,独留下车子在那动啊动,摇啊摇,像只在海上行驶的船,遇到一波又一波的海浪,飘飘荡荡……
冬天的天很少有好天气,本就乌沉沉的天没多久就爆发了,下起了瓢泼大雨。
苏羽儿挂在皇甫夙寒身上,像条被海浪打在沙滩上的鱼儿,没有了水,直剩下喘气的份儿。
皇甫夙寒搂着她,脸贴在她汗湿的鬓发上,粗重的呼吸比外面的雨还要大的落进耳里。
苏羽儿心里却无比踏实。
忽的,身子颤栗了下,苏羽儿往皇甫夙寒怀里又贴紧了两分,可怜兮兮的叫,“冷……”
皇甫夙寒睁开眼睛,那浓烈燃烧的黑火已经被扑灭,剩下冗长的黑,里面留着点点剩余的火星子,一抹清明也随之而来。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到苏羽儿身上,另一只手拿过纸巾,边给她盖着身体,边给她擦拭。
苏羽儿像得了软骨病,歪在皇甫夙寒怀里由着他折腾。
他很认真,而他认真的时候眉眼总是带着一股锋利,是很不容易让人接近的。
可她怎么看怎么欢喜。
“皇甫夙寒,怎么办?我一点都离不开你了。”她呓语,声音带着浓烈的依赖意味,以及,得意。
皇甫夙寒停住,抬眸去看她。
眼睛还有些红,睫毛也是濡湿,他刚刚对她狠了。
不是生气,也不是发怒,只想把她吃进肚子里,和他融在一起,这样别人就别想夺走她了。
她不似以往,不求饶,只缠着他,像个妖精,让他一度失控。
现下,她双眼痴迷的望着他,里面的爱意像洪水一样泛滥,心中再有什么不好的什么气此刻也烟消云散。
这次苏羽儿还是遭罪了,那里撕裂了,不仅如此,她感冒了。
回去后的下午,脑子就开始发晕,意识也变的模糊。
只隐约记得皇甫夙寒语气冷冽的打电话,不断给他擦汗。
她心里难受,但也不想他担心,也恨自己身体怎么这么差,一下子就感冒了。
用仅存的意识安慰他,她没事,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就好。
皇甫夙寒看着床上烧的脸蛋通红,眉心紧蹙,还不断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睡一会就好了的人,心里是又气又痛。
肖墨霖赶来给苏羽儿看病,身后跟着个小尾巴,小小的个子拿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看着就要把她给压垮了似的。
可看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睛,根本就不像那么回事儿。
“哎哟,谁这么丧心病狂啊,把人姑娘啃成这样。”肖墨霖知道皇甫夙寒对苏羽儿的占有欲,便让康小颜给苏羽儿听诊。
康小颜解开苏羽儿的睡衣纽扣,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吻痕,惊呆了。
一句话出来,卧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肖墨霖看看身旁阴霾着脸的人,轻咳两声,说:“不要废话,赶紧检查。”
康小颜瞪眼,“男人就是男人,一点都不知道女人的苦!”
肖墨霖,“……”
自从因为找康蔺而遇见康小颜后,肖墨霖的金光闪闪的人生开始多了别的颜色。
比如说灰色。
康小颜手上动作不停,嘴巴也不停,“这姑娘太惨了,是你什么人啊?以后可怎么活啊!”“我跟你说,这身体上的病治好了,心上的病可不好治,待会我找找我二师兄,专治心理上的病,可不能让这姑娘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