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人你们也带来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我说过放你了吗?”
“你……杜红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啪——
“杜红青!
啪啪啪——
巴掌声,吵闹声,好吵……
苏羽儿费力睁开眼睛,那些吵杂声清晰了,而她也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个华丽宽阔的包厢,彩色射灯打在头顶,把这里的奢华照的像鬼魅般。
苏羽儿愣了。
这是哪?
“啊!”痛苦的声音传来,苏羽儿看过去,穿着紧身包臀连衣裙,披着皮草的杜红青正揪着唐敏的头发,恶劣狠辣的笑,“唐敏,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是傻子?”
我都跟你说了,人你们也带来了,为什么不放我走?
脑海里浮起这句话,苏羽儿唇抿紧。
唐敏的脸挨了几巴掌后迅速浮肿,鲜红的指印像藤蔓一样爬上她的脸,眼角有血冒出,看着狰狞可怖。
兴许是被打的害怕了,唐敏不敢再说话,只有嘴唇在不断抖动。
“你也就这点志气,看看人苏羽儿,多镇定。”讽刺的声音,杜红青转过头来。
苏羽儿脸色不好看,冷冷看着杜红青。
她是唐敏叫出来的,但幕后人是杜红青。
她不傻。
唐敏看着苏羽儿,眼睛闪躲。
她不是故意的,但她没办法,她如果不把苏羽儿约出来,她就是死也不知道死在哪里。
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总是自私的。
苏羽儿没说话,一眼都没再看唐敏。
她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但她也无法原谅唐敏。
而杜红青,苏羽儿被绑在后面的手握紧。
“学姐,你想怎么做?”不是做什么,而是怎么做。
苏羽儿太清楚杜红青这么费尽心思把自己抓来,不是简单的让她来走一圈的。
杜红青一把甩开唐敏,朝苏羽儿走过来。
苏羽儿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沙发上传来的柔软和里面骨架的冷硬。
杜红青一把抬起苏羽儿的脸,笑的狠毒,嫉妒,“苏羽儿,几年不见,你长本事了。”
不管她怎么查都查不到苏羽儿,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苏羽儿。
不然,她老早把她抓来了。
杜红青捏紧苏羽儿的下巴,指甲掐进她的皮肤,“苏羽儿,你男人是谁?把你藏的这么严实,说来听听,看我认不认识。”
她嘴角带笑,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偏生眼里的狠毒像眼镜蛇一样让人恐惧,恶心。
苏羽儿眼睛冷漠的看着她,“皇甫夙寒。”
包厢里的气息安静了,像刷刷的水流突然卡住,一瞬间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哈哈哈……”杜红青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说谁?”
她指着苏羽儿,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皇甫夙寒?你竟然说皇甫夙寒?哈哈哈……苏羽儿,是你是疯了,还是我疯了?”
苏羽儿抿着唇,指甲掐进掌心,“我老公,皇甫夙寒。”
声音卡住,杜红青脸上的讽刺,嘲笑僵硬,像戏子落彩的脸,滑稽可笑。
苏羽儿仰头,全身气势不减,“戒指你拿走了,你知道那个戒指,应该很清楚那个戒指是谁拍的。”
那次晚宴回去,苏羽儿仔细看了戒指,很奇怪,除了精致漂亮,独一无二外,和别的没什么不同。
宴会里出现的奇异景象像昙花一现,一点都不真实。
她有想问皇甫夙寒,但终究没问。
他给她的,是最好的,她问做什么?
她知道他的心意就好。
杜红青全身一软,脚步踉跄后退,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惊惧。
的确,她知道,那个宝石当初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买家是谁,没有人知道。
那天她看见苏羽儿那个戒指,回去后让人查,才知道这个戒指是世界名家乔手中制作,委托人是鼎鼎大名的皇甫二爷,皇甫夙寒。
这样的人物不是苏羽儿能接触的,那个戒指苏羽儿戴的也是假的。
女人嘛,虚荣心都有,她再清楚不过。
可现在,她听着苏羽儿的话,看着苏羽儿坚定的眼神,想起那晚宴会厅里戒指突然绽放的光彩,她慌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站稳身体,朝苏羽儿走去,一巴掌打在苏羽儿脸上,笑的狠辣,“苏羽儿,你当我是傻子吗?皇甫夙寒的老婆是苏家千金苏千羽,你是谁?你就是一个没有爹妈的野种!”
“还想骗我,你还真胆大,我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苏羽儿这么说,就是要让她毫发无损的放了她。
面对皇甫夙寒,没有人敢动他的女人,她太清楚了。
苏羽儿嘴里漫开一股铁锈味,她吞咽了下,转头看着浑身布满利刺的杜红青,“学姐,我的包在你那吧,你打开,我的身份证在里面。”
声音很平静,只是因为疼痛而变得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