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儿干笑,“你事情多,不要被我耽搁了。”
皇甫夙寒起身,站到她面前,眼眸凝着她,半响,抬起苏羽儿的下巴,低哑着声音说:“然后?”
“啊?”什么然后?
苏羽儿被皇甫夙寒的视线逼迫的像个老鼠,无所遁形。
但见他微眯起眼睛,苏羽儿心一跳说:“然后你去忙,我在家哪里都不去,不让你操心。”
皇甫夙寒勾唇,单手插兜,坐到苏羽儿旁边,“苏羽儿,想好了再说。”
想好了再说?
什么意思?
苏羽儿实在跟不上皇甫夙寒的思维,想了好一会也想不通他什么意思,便直接问道,“皇甫夙寒,你说清楚,想让我说什么?”
皇甫夙寒转眸看着她,眼神幽幽,里面是深不可测的黑。
“苏弦月。”
皇甫夙寒突然说,苏羽儿明白了。
原来他是要让她接着刚刚的说。
苏羽儿忍不住翻白眼,她要说的时候他走了,她便想其它去了,哪里还去想之前的。
“不好好说清楚,今天别想下床。”皇甫夙寒淡淡出声。
苏羽儿抽了抽嘴角,她又不是不说,他还威胁上了。
真的……
苏羽儿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说:“她告诉我,习菲玲愿意来给我道歉,为之前的事,但我没同意见面,所以她只能来堵我。”
“只是……”苏羽儿停顿了下,看向皇甫夙寒,皇甫夙寒变的闲散,慵懒,拿着她的头发把玩,似没仔细听,但又在听。
她看不出他什么心理变化,但她却想起一件事。
心凛了凛,苏羽儿说:“习菲玲来不及,就先去找你,原因是,你要报复习菲玲,给她安排了不喜欢的人,习菲玲父母快要答应。”
苏羽儿微停,大眼越发清亮,“她没有办法,联系不到我,只能去找你。”
皇甫夙寒的把玩她头发的手指始终没有任何停顿,也就是说不受她一丝一毫的影响,好似她刚刚说的和他没有关系。
他不其中主导一切的人。
客厅力气息安静,苏羽儿没再说话,皇甫夙寒也没说话,透着一股诡异的静谧。
终于,在冗长的时间流逝后,皇甫夙寒抬眸,“所以?”
苏羽儿一直在看着皇甫夙寒,想看看他有没有神色变化。
哪怕是一点。
可惜,没有。
就连现在他看着她,那眼里流露出的也是一片漆黑。
苏羽儿下意识抓紧沙发,轻声说:“真的是这样吗?”
皇甫夙寒凝着她,薄唇一点点抿成冰冷的直线,凌厉的很。
“如果我说是呢?”皇甫夙寒勾唇,嘴角似夹了抹讽刺。
苏羽儿叹了一口气,便要说话,下巴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捏住,原本和她有着一定距离的人突然凑近她。
薄唇张合,吐息温热,“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这个人,似乎在刹那间,由一个闲散公子变成一个充满地狱气息的恶魔。苏羽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无奈,看着皇甫夙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