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谁让牛书记现在是有求于人呢，他只能低三下四的说道：“嫂子，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难以启口。”

老娘早就看透了他想说什么，也不接话，笑着说道：“牛书记，我们家是老头子当家。等他病好了，我一定让他去找你。”

“对了，牛书记你等一下！”

老娘从仓库里拿出了一瓶剑南春，递给了牛书记：“牛书记，这瓶酒你拿着。老王不爱喝酒，放在家里也是放着，还不如让你们这些喜欢喝酒的人，喝了呢。”

“嫂子！”

牛书记看着面前的剑南春，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如果是原来，他肯定满心欢喜的收下了，但现在，他哪有心思喝酒，他这次来，是来卖苹果的。

“嫂子，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

“大家都乡里乡亲的，阳阳在长寿集团上班，村里的人遇到了困难，不找他找谁。找他也是没把他当外人，你要不给阳阳打个电话，让他和集团再说说，把咱后山的苹果都收了吧！”

“他们要是不收，乡亲们，活不了啊！”

老娘闻言，则是长叹一声，心中对牛书记更是十分看不起，她都拒绝的这么明显，就差直接赶人了，这个姓牛的还是死乞白赖的说了出来。

牛书记也是没办法，如果这些苹果卖不出去，他就是小王庄的罪人，死了都抬不起头了。

老娘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牛书记，不是我不帮你说。阳阳是我儿子，他能为村里帮点忙，我这个当娘的也很开心。如果是平时，阳阳不帮咱村里说话，我都去泉城揍他。”

“但现在的问题是，阳阳三番五次的帮村里人，可是村里人是怎么对他的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毁约。就拿签合同的事来说吧。咱们不想把违约金写进合同里，阳阳费了老大的劲，让公司给去了。”

“但结果呢，来收购苹果了，村里人只有几户按照合同履行了。”

“现在苹果卖不动了，想起阳阳了。你们这是把他当猴耍吗，你这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忍心，又怎么开口？”

牛书记被臊的通红，急忙说道：“老嫂子，这件事赖我，是我鬼迷心窍了。这样，我后山的苹果，让阳阳不用管了，村里其他人的苹果，还是让孩子帮帮忙吧！”

“对不起，牛书记，这个忙，我帮不了。”

老娘果断拒绝了牛书记的请求，她是一个母亲，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为难。

“那……你把阳阳电话给我，我亲自给他打电话！”牛书记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没有！”老娘很硬气的说道。

“那……好吧！”

牛书记一脸苦涩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外面走去。无形之中，他的背影驼了许多。

老娘看着炕上的剑南春，急忙追了出去：“牛书记，把酒拿着！”

牛书记自然知道，这瓶酒是不拿不行了。他给王阳的老爹送来了鸡蛋，他老娘就回了一瓶酒，谁也不欠谁。

“好吧！”

牛书记走了。

门口，老娘望着牛书记的背影，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因为对他心软了，受苦受罪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牛书记回家之后，坐上了前往泉城市的汽车，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泉城，见一见秦婉清，看看她能不能卖自己这张老脸一个面子。

院里。

老娘送走了牛书记之后，就拨通了王阳的电话。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