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黄颖一个人跑到了黄浦江畔的洋房,周姨迎了她进去,对偏厅的唐庆儒道:“先生,黄颖来了。”
唐庆儒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黄颖:“有什么事吗?”
黄颖忐忑地走过去,也不敢坐,就这么拘谨地站着,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父亲,我……我听说济安要进财政部了。”
唐庆儒眉头微皱:“这都是政坛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黄颖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是觉得,济安进财政部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您怎么不安排他进市政厅呢?当个两年秘书长或者某个县的县长,然后过几年做副市长……然后……”
唐庆儒冷了声音:“济安的仕途要由你来安排?”
黄颖抖了一下,赶紧道:“我……我没那个意思。”
唐庆儒越发淡漠:“关于政坛的事,你一个外人,不要指手画脚,不止在我们面前不要提,在外人面前更不能提,要是坏了济安的名声,我唯你是问。”
黄颖一下子绷不住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父亲您偏心。”
唐庆儒十分不悦地看着她,黄颖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有委屈都倒了出来:“同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从来都不重视济民,您眼里只有济安,济安的一切,您都替他安排好,财政部副厅长的位子本来是我舅舅的,济安一句话,您就把这个位子送给了他,外头的人都在传,说我家济民是窝囊废,自己老婆舅舅的官位被弟弟抢,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父亲你就任由济民被外人嘲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