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吧!”杜冰露哪有心思听她废话,“夏草,让她们出去,关门!”
一直对几个妹妹各种羡慕妒忌恨,从来没有好脸色。如今她的病虽然好了,那态度也不是一时三刻会转变的。
俩人见状,也不愿再自讨没趣,只得转身离开,杜冰雪兀自咕哝:“什么人哪……我就说来了也没意思,你偏不听……”
杜冰霜笑了笑,倒是不怎么在意:“她心情不好嘛,别生气了!都是姐妹,本来就应该过来探望……”
听着她们的话从门缝里钻进来,杜冰露冷笑:“假惺惺!恶心!”
北堂凌镜保持着沉默。对这个未婚妻,他实在没话说。
“王爷怎么不说话?”杜冰露叫他来,可不是为了欣赏他沉默的样子的,当即又冷笑了一声,“从前的甜言蜜语呢?海誓山盟呢?都给谁了?就一点都没给我剩下?”
北堂凌镜再怎么温文尔雅,到底是个皇子,骨子里的傲气永远都在的。之前不愿跟杜冰露针尖对麦芒,主要是看在她命不久矣的份上。如今她既然痊愈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处处忍让,当下便一声冷笑:“只要人是对的,甜言蜜语从我心里出,用不着要。人不对,要也没有。”
这一句话就让杜冰露瞬间炸毛,随即一声尖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怎么不对了?我就说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是哪个贱人?让她出来,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随着尖叫,不只是她的眼睛,整张脸都越来越红,喘息声也更加急促。北堂凌镜皱了皱眉,生怕刺激到她刚做完手术没几天的心脏,便冷冷地站了起来:“看来你还需要休息,我先走了。”
“站住!不许走!”杜冰露居然跳下床,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他,喘得就像被人拼命拉动的风箱,“你不能走!我帮你走!我……我……要……”
北堂凌镜心下极为厌恶,一个用力甩开了她:“放手!成何体统?你……”
好像不对劲!就是这片刻之间,杜冰露的脸已经红得几乎滴出血来,鼻翼更是因为急促的喘息不停地翕动着,而且紧盯着他,那眼神,就像一头发情的母狼盯紧了一头公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所以不等北堂凌镜反应过来,杜冰露已猛扑而至,一只手搂紧了他,另一只手狠命撕扯着他的衣服,嘴里更是胡乱地说着:“快!快点!我……我要……我要你……快……”
然而很快,就听北堂凌镜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啊!快来人!”
夜里睡得十分安稳,第二天一早墨雪舞起了床,洗漱完毕用过餐之后,就准备前往碧玉宫。
可就在此时,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不由心下一凛,升起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哪边出了岔子?
她的房间周围是有鬼鹰的,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敢靠近。所以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到杜煜川的声音远远传了进来:“墨雪舞,你给老夫出来!”
墨雪舞皱了皱眉,上前打开房门,正好看到了墨苍云,便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墨苍云冷笑:“还不知道,我正打算过去看看,不过我得先确定你一根头发都没少。”
墨雪舞点头,两人,相伴出了门,很快来到了杜煜川面前。不等他们开口,杜煜川已经一声尖叫:“墨雪舞,你害死了冰露,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墨雪舞的第一个反应是:卧槽!怎么又是这一招?这桥段是不是也太恶俗了?能不能有点新鲜的啊?
也不知道杜冰露是不是生了一张乌鸦嘴,居然被她一语成谶了,还真就出了问题!但墨雪舞百分之百肯定,绝对跟她的医术无关!当时的手术是非常成功的,接下来几次复查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杜冰露死了,一定是术后护理不当或者……难道是有人蓄意加害?要知道,杜冰露在威国公府的人缘实在不怎么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墨雪舞当然不急不躁,咳嗽一声开口:“大人恐怕是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说的都是事实!”杜煜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开始尖叫,“冰露原本好好的,是你给她做了手术之后她才死了的!分明是你医术不精,害死了她,你必须给她偿命!”
“你闭嘴。”墨苍云开了口,声音虽淡,却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杜冰露怎么死都跟小舞的手术无关,你再敢有一个字辱及到她,就去跟杜冰露作伴!”
“你……”杜煜川悚然一惊,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跟着又是一声尖叫,“事实摆在眼前,你却视而不见,分明是护短!”
“强项。”墨苍云微笑,笑容却更加冰冷,“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护短呢?”
“你……你别以为这是在赤日国,任你为所欲为!”杜煜川咬牙,因为痛失爱女赤红了眼睛,“朝龙帝国是讲理的地方,你护短那一套在这里没用!你们若果真问心无愧,我们一同去面圣,让皇上给我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就听北堂千琅的声音响起:“找朕吗?朕来了!”
众人立刻呼啦啦跪倒:“参见皇上!”
墨苍云是北堂千琅心尖上的肉,墨雪舞又是墨苍云心尖上的肉,他们这边有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他能立刻赶来自然不是什么奇事。
北堂千琅点了点头,神情也十分凝重:“免礼,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杜煜川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墨雪舞治死了臣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