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认真,眉眼带着质问。
只是,她的声音清脆,甚至带着点蚀骨的诱惑。
“顾……”江启臣头有些晕了,刚才那触感,好软,还带着一点点的甜味。
他还想要再尝一点。
“唔……”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唇舌就被人给封住,这回比刚才持续的时间要长些。那小巧灵活的舌尖绕着他的舌尖一晃,江启臣刚想要去追,就已经被她逃离了。
沈清竹又重新躺了回去,明艳的眸子盯着江启臣,红润的唇瓣上还有亮晶晶的捻丝。
“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空气突然沉寂,江启臣懵圈了。
“你……”他刚起了个头,只见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的头往下一带,几片唇瓣,又交织在了一起。
“唔……”
这回的吻比刚才还要激烈,还要深入。
江启臣脑子懵圈,可是人还没懵圈。
动作总比思维要快,因为那酥麻的感觉几乎要让他登上极乐。
江启臣什么都顾不得了,身体虽然虚弱,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攥着她的手,禁锢着在她的头顶,然后顺着那吻深入。
刚才两下若是浅尝辄止,这下则是登堂入室,反客为主。
直到二人呼吸都不顺畅,江启臣这才放开了沈清竹。
沈清竹脸色砣红,显然已经情动。
可是她依旧没忘记自己刚才所说的:“你刚才想要跟我说什么?唔……”
接下来的话尽数被吞进腹中,江启臣讨好似的在她的唇上一圈一圈地轻啄,一遍遍地低声轻喃:“阿清宝贝,你是我的……”
沈清竹勾唇笑了笑,清丽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看你还说,说什么说!
想把我推给别人,想的美。
她抬手,将江启臣又箍紧了些,唇舌交织,她早已经认定他了。
便是他真的会离她而去,她也认了。
三个吻就让江启臣打消了旁的不该有的心思。
嘴上饱了,肚子饿了。
刚才吻的太用劲儿了,此刻饥肠辘辘,江启臣好不可怜。
江启臣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阿清,我饿……”
沈清竹心里头一疼,面上却装作凶巴巴地样子说道:“看你以后还按不按时吃饭,今天看你是病人,不然下次饿就饿着,不管你了。”
江启臣知道沈清竹是在心疼他,嘴上凶巴巴地,可是心里头不知道有多疼他。
他笑的眉眼弯弯:“阿清,我想吃面条。”
家里头有在街上买来的现成的面条,煮起来最方便最简单了,他不想累着阿清。
沈清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一些烫。
血毒发作,会让他身体滚烫,若是不及时降温的话,则会烧坏他的五脏六腑。只是血毒已经在他的血液之中,脸上的青色印记则是会越来越严重。
屋中点着灯,沈清竹急着去给江启臣煮面条,也压根没看到,此刻江启臣的神色竟然比刚才要精神了不少,便是脸上那点青色的印记也好像有点消退的迹象。
江启臣坐了起来,嘴角挂着宠溺地微笑,看着沈清竹离开。
她刚才是故意的,故意惩罚自己的。
秦林端水进来给江启臣擦额头上的汗时,就看到主子坐起来了。
“您怎么起来了?赶快躺着吧。”血毒发作就等于要了主子半条命,坐着都会花费他不少的力气。
江启臣却摇头:“没事,就是想坐坐,阿清煮面条去了,待会吃点面条再躺。”
他的话一气呵成,中间甚至不带一口喘气的,要知道,不久之前,主子说一句话都要歇上好久。
秦林洗帕子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朝主子看了一眼,就见主子面色红润,不是那种被烧红的白,倒像是正常的红润。
他有些诧异,拿了帕子去帮江启臣擦额头,江启臣没让他动手,自己接过,自己擦了。
他的动作虽有些笨拙,却比刚才回来要好太多,刚才回家,他身体疲弱,连动都动不了,更别提自己擦汗说话了。
“主子,今天是第十天了。”秦林无话找话。
江启臣嗯了一声,伸出手,将帕子递给了秦林。
秦林越发的吃惊,收过帕子,又去洗了,再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