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柱看了看李香草,想了想,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我不会再回清水村了,那套房子就留给你吧。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好自为之!”
胡旬气的恨不得扇吴铁柱一巴掌:“所以,你是因为有了别的孩子,所以才会对李香草下那么重的手?你还是人嘛?就算你怀疑,可那也是一条生命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吴铁柱只能认了:“村长,我知道我不是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无法弥补,村长,您就做个见证吧,我今日跟李香草和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李香草,李香草瘫倒在沈清竹的怀中,脸色没有一点的血色,像是个没了生命的玩偶一样,让人看的心疼。
李香草不说话,吴铁柱只当她认了,请了个会写字的人出来写了和离书,吴铁柱想都没想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等拿给李香草的时候,李香草的眼神这才转了转,看看和离书,又看看吴铁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香草声音没有半分的起伏。
吴铁柱不敢看她:“就前三个月,我在东家做事,做完事就回自己租住房子,她是我租房子住的隔壁邻居,她一个人住,认识之后就一直都来帮我洗衣裳,有时候还陪着我说话,我刚开始我是抗拒的,可是后来,有一次我生病了,是她一直在照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做了那事。”
李香草笑:“那上次你回家?”
吴铁柱:“我怕我会对不起你,所以回来看看你。”
“可是你后来还是对不起我了。”李香草笑,嘴角衔着的冷意比冰还要冷。她定定地看着吴铁柱,似乎要将这个心狠手辣、朝三暮四的男人刻在心里,这才毫不犹豫地在和离书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吴铁柱最后许是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将房子和家里头的部分的银子留给了她,反正那个女人在那地方有宅子,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住到一起去了,只等着这边和离之后,那边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李香草看着手中的和离书,只觉得胸口一闷,再次晕了过去。
而吴铁柱拿了和离书,自然不会管李香草的死活,他高兴地回老房子又收拾了一点自己的东西,然后高兴地走了。
江启臣站在半山腰上看到吴铁柱兴奋离去的背影,一旁有个年纪略大的人站在他的身边,问道:“主子,这事情不告诉那人嘛?”
江启臣摇头:“不必。他既然觉得那个孩子是他的,最残忍的办法就是现在不让他知道。二十年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福叔觉得这是不是太残忍了,怜惜地看着吴铁柱,而主子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他一点都不可怜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事实上在他的心里,他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两边不停地摇摆,只想要做出个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江启臣收回视线,幽幽地说道:“可是他太狠了,葬送了另外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
福叔嗯了一声:“主子,还需要属下做什么嘛?家里头要不要属下的去收拾一下,明儿个就是元宵了,属下带来了不少的吃食,属下给您送回家去吧?”
他好想看看那个让主子过年都不回家的小姑娘啊,总觉得那姑娘的声音听的有些耳熟。
江启臣看了看福叔一眼,就在福叔认为他都看出了自己所想的时候,他点点头:“好!”
福叔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