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时就该多要一些彩礼的,想到当时为了十五两银子的彩礼钱,焦家软磨硬磨,看来是故意哭穷啊!
梁母本就是来吵架的,见梅氏骂自己,气的更是一蹦三尺高:“我不是人?你就是人了?你们沈家就是人了?那个狐媚子就是人了?想当年,要不是周氏水性杨花怎么会死的那么早,沈茂良能娶你进门?你一个嫁过三个男人的不要脸的寡妇,谁稀得你啊,也就沈茂良拿你当宝贝!我呸,怪不得沈清竹水性杨花,有个水性杨花的亲娘,还有个水性杨花的后娘,我呸……你们沈家一屋子的不要脸!”
“姓廖的,你再骂老娘一句试试,老娘不撕烂你的嘴!”梅氏最恨别人拿她嫁过三回来说事了,那可是她一生的痛。
“骂就骂,别以为我怕你,我儿子要是被沈清竹毁了,我跟你们沈家同归于尽!”梁母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儿子,竟然开始跟着沈清竹夜不归宿了,梁母越想越憋屈,自己养大的儿子,就这么被只嫁过人的狐媚子给拱了,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看到沈家的人都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梅氏和梁母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越吵越凶,到最后直接打了起来。
泼妇干架,无外乎就是你抓我一把头发,我挠你一道口子,反正两个人到最后打的是披头散发,地上都落了一地的头发,脸上都被抓的五彩缤纷。
梅氏年轻,梁母年老,谁输谁赢立马就见了高下。
梁母被梅氏推倒在地,屁股都摔开了花,哎哟一声惨叫:“姓梅的,你这个骚狐狸,你竟然敢打我,丈夫死了耐不住寂寞,上杆子嫁了一个又一个啊,你咋那么不要脸啊!”
梁母自诩贞洁,丈夫死后守寡守了一辈子,还给梁家养出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好儿子,这一辈子除了男人,里子面子都有了,就差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了,所以,对于梅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嫁,梁母很是不齿。
她知道这是梅氏的痛处,专门就挑这痛处踩梅氏。
果然,梅氏气的直翻白眼,上气不接下气,就快要断气了,眼看着从地里头回家的村民越来越多,都往这边来看热闹,这梁母还在那里编排自己的事情,梅氏气的上前就是一脚,踢中了梁母的腰,霎时梁母就哭天喊地。
众人见两个女人打成了一团,想到马大嘴今日传扬的那件事情,顿时就明白了,这梁母是为啥来找梅氏的晦气了。
想当年,要不是梁母坚持的话,这沈清竹说不定就成了梁家的儿媳妇了。
可现在倒好,都嫁人了,还往梁鸿轩的身上贴,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沈清竹的母亲早就死了,如今这水性杨花的性格像谁呢?
可不就像这个嫁过三回的梅氏吗?
越是封闭的村子里头,大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喜欢看这家长里短干仗的事情,谁家干仗,这辛秘之事就出来了,又够的几十上百天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到最后,就指着梅氏指指点点了。
有不满梅氏竟然侍奉过三个男人的妇人就开口了,说梅氏自己不正,带着孩子也走歪路,还有的人说,那打从娘胎里头就不正,生下来怎么正的了。
有些人就是奇怪了,总喜欢拿别人的风流来标榜自己的纯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本来占了优势的梅氏被众人说的也偃旗息鼓了,梁母一个人来说,她不怕,但是面对这么多的人,梅氏还没那个胆子敢挑起公愤。
于是,梅氏朝梁母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算你狠!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