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这个鬼地方!
商业白骨精沈清竹坐上了穿越的末班车,华丽丽地穿越了。
没穿成公主相府千金不说,竟然……穿成了一个村姑?
不对,是穿成了村妇。
这具身子竟然已经嫁过人了,不过,好在,那个便宜相公没洞房就死了!
昨天,刚穿过来的沈清竹浑浑噩噩,按照原主以前的生活习惯,早起煮饭喂猪洗衣服刨地扫院子,一天到晚跟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因为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想要用劳动麻痹自己。
可是,看着这还臭烘烘的地方,沈清竹已然不想再麻痹下去了。
满肚子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没人来欣赏,只能算了。
她还有满肚子的经营赚钱之道呢!
她穿不回去了,那就好生地活下去吧。
不过,还想让她当牛做马伺候这一大家子?做梦去吧!
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当务之急,就是收拾下外面的那个老妇女。
听着那外面让人心烦意乱的敲门声,还有这小柴房的昏暗,沈清竹跳了起来,眼神凶狠地盯着那扇门,门外面那大力地拍门声,像是要把房子拍塌一样,那老妇人还真的不担心把自己给活埋在这里。
沈清竹眉头一皱,鞋子也不穿了,光着脚冲到门口,拉开大门吼道:“大清早的你嚎丧啊!”
“哎哟……”
焦老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捶门,没想到沈清竹突然开门,一个没稳住,滚进了柴房,栽到了沈清竹的脚边上,要不是沈清竹往旁边躲的快,说不定就当了这老妖婆的人肉垫子了!
“沈清竹,你个丧门星,开门也不说一声,你想要跌死老娘啊!以为跌死老娘你就不用干活了?就知道你这丧门星不是个好的,一嫁进来,就克死了我儿子,现在,还要摔死老娘,呜呜,我咋就这么可怜啊……”焦老太头发稀疏,脑门中间已经凸成了地中海,就前额和后脑勺一些稀稀拉拉的灰白色头发。
沈清竹挖挖耳朵,低吼:“闭嘴!”
沈清竹有起床气,再加上这穿越和身份的巨大悬殊,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焦老太还在嚎,听了沈清竹的话之后,突然噎了一下,立马拍着大腿嚎的更带劲了:“天啊,大家快来瞧瞧啊,这可是我花钱买来的儿媳妇啊,我儿子一次没用到!呜呜,我老婆子怎么那么命苦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一家子吃不饱给他攒下聘礼,花钱娶个媳妇进来,还克死了我那苦命的儿子哎……要她做点活,就嫌弃我老婆子了,老天啊,怎么不让我去死了,让我儿子回来啊……”
焦老太嚎的很带劲,刚开始的时候,雷声大雨点小,可是后来,许是真的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这泪水就哗啦啦地落了下来,看着像是真的伤心!
只不过,沈清竹对这个虐待原主致死的罪魁祸首,可没半点的同情心。
这原主是活生生地累死的,就被这姓焦的一家给逼死的!昨天她做了一天活,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更何况原主还做了一个多月!
“那你就去死吧!正好跟你儿子作伴!”沈清竹的声音冷的像是冰。
那便宜相公是喝醉了摔死的,关她啥事?
她一个新进来的新妇,连相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当了寡妇不说,还被活生生地安上了丧门星的名头,谁来可怜她?
在家被婆婆妯娌小姑呼来喝去,出门还要看村子里人的嘲讽,谁又真正关心过沈清竹?
她就活该吗?
沈清竹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对她眼底的泪水无动于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早死了丈夫,她可怜,沈清竹就不可怜吗?
焦老太一听沈清竹竟然要她去死,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抡起胳膊就要朝沈清竹打过来,也不哭了,直接破口大骂:“沈清竹,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丧门星,竟然还敢叫老娘去死,命硬专克人的丧门星,克死你亲娘,克死我儿子,现在又想来克死老娘,老娘就该在我儿子下葬那天,把你跟他一起埋了,让你下去陪他!”
别看这老妇年纪大了,可是这抡起的胳膊可是使了蛮力,沈清竹感觉到耳旁一阵风袭来,顺势往下一蹲,用力踩了焦老太一脚。
这边没打着,那边又被踩一脚,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焦老太顺势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哭天喊地:“打婆婆啦,媳妇打婆婆啦,我焦家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怎么娶了个毒妇啊!要打死老太婆啦,要打死老太婆啦!”
沈清竹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一点都不嫌臊的慌的焦老太,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快步朝外面走去,焦老太见她要走,哪里会让她逃了,见她挨着自己近,焦老太一把上前,就抓住沈清竹的裤管一扯,沈清竹像是知道她会这样做一般,用力往前一挣,正好一脚跨过柴房门,踉跄着往前一栽,一下子就栽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