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子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五官生得较为硬朗,个头不是很高,但浑身充满着一副正气凛然的气息。
跨出队列,他躬身道:“启禀殿下,云太傅只是云侯家里的一个庶子,身份上无法跟嫡子平起平坐,甚至进御山书院也得不到一个正式的官衔品级。他的错,只能说明庶子的品性不端,心术不正,而不能牵累到世家嫡子,更不该影响到殿下对世家嫡子品行和教养的判断。”
“臣以为他之所以敢欺君罔上,擅自主张,连春闱一事都敢作假,就是因为他自认文采学识高人一等,因此心中不平,想借此机会得到殿下的关注和赏识,还请殿下明察秋毫,莫乱了嫡庶尊卑,让小人得逞。”
这番话说的……的确是正义凛然。
九倾挑唇:“魏卿是家中嫡子?”
“是。”魏曜文恭敬应了一声,短短的一个字,却无疑多了几分自信。
“难怪。”九倾淡淡一笑,“听魏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魏曜文静了一瞬,垂着眼,眉心不自觉地锁了一下,觉得有点古怪,“谢殿下,臣……臣不敢当。”
“殿下,臣也有话要说。”
九倾揉了揉眉心,语气平静地道:“应大人,你想说什么?”
胥王交出手中权力之后,这位应大人接替了原本属于胥王掌管的刑部,任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