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有些呼吸困难,他惊恐地撕扯着缠绕在脖子上的领带,嚷道“别!你一个人孤立无援,有我也算多个帮手,咱们俩何必为敌呢?”
“我这一生其实都是在单打独斗,苦苦支撑,我并不需要任何同伴。”盛旷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的自作聪明,让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ara的身上了,你可真会替我分忧解难啊。只是不得不请你把这出戏演得更逼真一些,只有你死了,这出戏才会更完满。”
盛旷的手渐渐加大了力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挣扎的陆逍,继续说道“你不就是想对付ara吗?我保证,会替你完成遗愿,你就安心地上路吧。”
陆逍的五官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他的指甲扎进盛旷手背上的皮肉里。盛旷却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双手没有丝毫颤动。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刚刚接到神秘电话的柳未珂。紧随其后的,还有慌慌张张的应书雅。
柳未珂震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巍,又看了眼被盛旷勒住脖子的陆逍,颤声道“住手!盛旷,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替苏巍报仇啊。我路过这儿的时候正听见屋内有打斗声和惨叫,刚一推门,就看见苏巍被陆逍打倒了。柳副队,你千万别被这男人骗了,他居心叵测,是故意接近ara的。”盛旷信誓旦旦地说着,表情有些慌张,手上的力道却分毫未减。
快要窒息的陆逍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脸涨得通红,手颤抖着向柳未珂的方向伸去,想要寻求她的帮助。
柳未珂上前想要推开盛旷的手,却被对方不耐烦地闪开了。“你可不要敌我不分啊柳副队,我敢以性命担保,陆逍别有图谋,正是陷害ara的幕后黑手。”
“就算他是犯人,你也无权擅自处置,理应让局里先审问并调查清楚真相。”柳未珂挥起拳头砸向盛旷的肩膀。
盛旷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挨了这拳头以后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被勒住脖子的陆逍险些晕死过去,应书雅连忙上前将那领带扯开。
陆逍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脖子上留有一道明显的勒痕,且青筋暴起,通红一片。他慢慢缓过劲来,却不敢抬头看柳未珂或者应书雅,盛旷的罪行即便被揭露,他也还是会被怀疑。
陆逍半真半假地咳嗽了几声,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在了地板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此刻,房门外站着的是一身清洁工打扮的常嫣,她在混乱之际悄悄向屋里探了下头,看着已经掉落在地上的那根领带,终于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盛旷的对手,且不敢在这时候就贸然出面,才会引导柳未珂她们来目睹盛旷的恶行,也好叫陆逍脱离危险。
常嫣愤恨地望着盛旷,却不敢再逗留,拿着拖把悄悄地走远了。
她最近一直在盯着盛旷,她那时常窜进脑海里的记忆告诉她盛旷是和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似乎就是因盛旷的揭发而惨遭横祸的文曦。常嫣总是能记起和她相关的记忆,那些场景真切又熟悉。
然而,她又同时拥有着常嫣本人的记忆,清晰地记得自己是里代号为“凯夫人”的女人。单老师的死完全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常嫣那天的惊恐和悲痛完全都是伪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