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她便没再从青和身上瞧见过类似的伤情,只不知为何,青和近日竟是死活都不让她碰,全然不似往日在床上时的热情模样……
侍卫觑了男人一眼,道:“好在拦下及时,虽切出伤口,但伤口不深。”
男人垂首,完全一副听凭发落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处境。
朱德怒骂道:“这妓子究竟安的什么心?凭何来诬陷我?分明是得知我昨日的目的,自己主动找上我的!!”
男人沉默一下,旋即嘶哑笑道:“你说是何,便是何吧。”
他似是懒得为自己辩解。
看向上座的八皇女,他用裹着渗血白纱布的手,撩起衣衫下摆,重而又重,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草民,只求一死!”
而后,两手交合,贴在额前,他徐徐弯下了腰杆,向着上座之人,沉重叩首!
恁是朱德有再多冤屈,此刻也难以申辩。她又要如何才能赢过一个心存死志的人?
无论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论这人究竟想做什么。但在他决定行动的那一刻,他就早已抛却了自身的生死。
朱德百口莫辩,而男人这副样子,也令八皇女心神一动。
若是身在京城,或许八皇女并不会如此大意。但而今她却并不担心这个曾有过***好的男人对自己不利。
说穿了,一人贵为一国皇女,乃是这个国家的无冕之王,而另一人却是泥泞出身,为世人所轻贱的妓子。
二人身份天差地远,八皇女之所以不慌,是因源自于她内心的自信。
她自信可以将那人拿捏在掌心,也自信假若这个男人当真是抱着不明的目的蓄意接近自己,她也完全可以像摁死一只蚂蚁似的轻易将男人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