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玉病死,淑玉死后,淑君想出门散心,结果落入裴玉之手,被裴玉折磨致死。小五越宁也死了,逸宣最后被砍断四肢,挖眼割舌,被人浸泡在寒池之中,最后又被人装进坛子里送给自己。
但四弟浩铭下落不明,梦境中的他不知浩铭身在何处,也不知浩铭是生是死。
但是,西北狼王这件事,勾起他一些回忆。
在他那个梦境之中,他也曾听闻过西北狼王的名号,最后狼王被人砍断一臂,跨洋越海,为活命而逃至海外。
换言之,在那个纷乱的世道里,到了最后,很可能只剩下浩铭一人还活着,还在苟延残喘着,而另外五个,包括他自己在内,皆是无一例外,不得善终。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她真的是个相当自私的女人。”
智宸沙哑地开口,他说:“我自年幼起,便被迫懂事,被迫成长。你该知道,当年她年纪大了却没娶夫,按大元律法官媒介入,于是对她进行……强制配种!”
这是智宸首次,如此详细具体的提起从前那些事情。
“从最初开始,爹就明白,那个女人不是心善之辈,所以自我懂事起,爹便时时刻刻提醒我,定要提防着,要照顾好家中这几个小的,免得淑玉他们被那个女人害了。”
“一开始我不是很明白,直至渐渐懂事了,也就了然了。”
“爹是对的,他说的不错,那个女人她很自私,她擅于迁怒。”
“我爹曾以为只要有了孩子,那个女人的性格就会渐渐变好。来自大金的女人,母性,是天生的。但他们算错了一点。”
“或许其他人确实如此,但却绝不包括那个女人。”
“她很冷漠,她甚至从未把我们当做她的儿子。就像是几条狗,她心情好了,便逗上一下,若心情不好,虽不至于拳打脚踢,虽不至于对我们动手,但那是因为她来自大金,她不像大元女子这般强壮,也是因为她自持身份,她压根就不屑于对我们动手。”
“你能想象吗?当年我们六个,看见村里其他人对儿女数落、念叨、打骂,我们甚至会羡慕。因为对于那些人而言,数落、念叨、打骂,也是一种爱的方式。可是,她心里没有爱,又或者是因为,她一直在记恨。”
“她来自大金,她恨这个地方。按她的想法,她本是清白女子,大金的女人一生只侍一夫,但是来到这里,她却被迫和出身低微的官奴在一起。她本性清高,她认为自己被玷污了,她怨大元的官配条款,她怨恨所有。”
“我们兄弟就像是罪证,只要一看见我们,她就会想起她不得已之下的被迫屈服,她对我们从来都只有恨,而没有爱。”
“作为妻子,她是失职的,当年她整日摆弄琴棋书画,她什么也不管,既未洗手作羹汤,也从未像其他女人那样外出赚钱养家糊口。甚至于曾有一人想买她的画,她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