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缠纱布?”
董惠莹瞥他一眼,“我的药很好。”
他正要继续说话,却忽然察觉,后背上的伤口,竟痒的直教人难受。
皮肉像是在蠕动着,而随着这种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越来越痒了。
但毫无疑问的,他知晓,这代表自己的伤口正在飞快愈合。
他两只手本是搭在膝盖上,可这时因为实在是太痛太痒,便不禁收紧五指攥住了拳头。
与此同时,他还咬紧了牙关,死死地克制着,免得唇中泄出那羞耻的呻吟声。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忽然轻轻碰了碰他手臂。
他侧首看了一眼,他手臂上有一条伤疤,这是当初刚抵达江南地带时,曾遇见一伙人,双方起了冲突,被箭矢划破了手臂,这才留下的伤疤。
而像是这样的伤疤,他身上其实还有很多,全是这一年多来,断断续续,添在身上的。
忽而,身后的女人掩着面,她转过身去。
她用力地捂紧了自己的嘴巴,眼圈却已通红通红,眸中,更是浮出一片泪雾来……
他人在外面,到底受了多少苦?
“哭什么!?”
男人似是不悦,他起身朝董惠莹走来。她抹掉脸上的泪痕,弯了弯唇角,“我这是苦尽甘来,当然要哭一场庆祝一下。”
“你方才杀人时的果敢狠辣呢?”
她笑了下,“这是两码事。”
他徐徐伸出手,似乎是想碰碰她的脸,但又忽然收回手。“夜深了。”这是逐客令。
她翘了翘唇角,忽然一步迈出,逼近了他。仰起小脸,她妩媚地看着他,“你这态度,可比白日时好多了。”
白日时的他,甚至是直接让自己“滚”,而自己没滚给他看,他就自己跃窗圆润润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