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宣走时是十月,他陆陆续续地传了几封信回来,叙述着一路上所见的风光,信上提过兄弟们,却从未写过有关董惠莹的一字半句。
他写来的信,是寄回紫园的,但上面却没有回信的地址。
等年底的时候,在外面游山玩水的董娘带着董家爹爹们回来了。
翌年开春,云鸽也带着被她带走的二愿三念一起回来了。
但这时紫园已空了下来,人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人守在这里,负责接逸宣的信再递回太行镇那边儿。
云鸽来到太行镇的靠山村,这一路上,不管是青峰郡,还是平昌郡,惠字商号花开遍地,一家家铺子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等她带着二念三愿来到太行镇这里时,就听梁淑君提起了一些事。
董惠莹离开了,那是年初的时候,在家里过完年,用从金三角带回来的两味草药治好了淑玉的病,董惠莹便走了。
她不是一个人走的,家里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
淑君是自愿留下的,其他兄弟没有根基,可以陪着董惠莹说走就走,但淑君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而且留下来,也是为一份等候。
等着……
哪怕明知不太可能,但若是大哥忽然想起来了呢?
忽然回来了呢?
还有逸宣,万一逸宣忽然跑回来呢?
总之,他成了一个留守儿童,一方面兼顾着生意,一方面守着这个家,等着分散在外面的人回来。
云鸽没能见着自己想见的人,心情很是低落。
就这般又过了几个月,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