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死了。”
她心想,怪不得他噩梦时那般痛苦。
“不要伤心。”
有些人的眼泪,不是流在脸上的,而是流淌在心间,浸入了骨髓。
这样的他让她很心疼。
这天晚上,她和他聊了很多,全是些家常。
他们一直聊到第二日天亮,期间,他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挤,她想他的心里大概住着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一直被困在那个痛失至亲的童年。
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换一种说法,其实每个人,不管他表面是笑的,是悲的,是苦的,是哀的,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所经历过的那些事,便是藏在心底里,旁人看不见的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人和人之间又是不同的苦。
心和心的距离,也似是在这个夜晚,悄然拉进了许多……
……
董惠莹想,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第二天,她偷偷摸摸出了一趟门。
她来到昨日那家木雕店,找到掌柜的询问了一番:“劳驾,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事儿。您这里的木雕是从哪来的?我见这匠人手艺甚好,想托他帮我造一个牌匾。”
掌柜也够爽快,直接回答:“小姑娘,您看不如这样,我再帮您找个木匠吧?实不相瞒,这匠人不再咱金三角本地,她啊,住在大漠里头,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去进一次货,而且她似乎只做这种木雕的小娃娃,不做其他的。”
董惠莹又在店里瞧了瞧,发现很多相同的木雕小人,几乎全是白木刻的。
她又打听了一番,“大漠?巧了,我家有亲戚要去大漠,我也是真的相中了这个匠人的手艺,掌柜的您看能不能把这匠人的地址给我?我去登门拜访,若匠人不愿,我也能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