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头这里比较暖。”

“嗯。”

但却没动。

“你倒是坐下呀？”干嘛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炕边儿。

他稍稍犹豫一下，“可以么？”明明很期待，很想过来，却很小心翼翼。

他这谨小慎微的样子让董惠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或许，她未曾真正了解过他。很多时候，她所看见的，都只是表象，而非真实。

“坐吧，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俩可以聊聊天。”

他喜滋滋地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有点傻气。

“好。”

他以前被人拒绝惯了，小时候想让娘抱，娘不理他，想让娘拉着他的手，娘嫌弃的甩开他，像这种事情其实还有好多。

他很珍惜她，所以也很小心，不想再惹她生气，想哄她开心，但他能做的实在有限。

这般下来，气氛倒也温馨，直至快三更，灯油都要燃尽了。

她困得直打瞌睡。

越宁见她昏昏欲睡，于是悄悄摸摸地站起来，他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的脸很仔细地看了看，又敞开手臂，隔空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却并没有真的搂住她。

他笑得憨憨的，傻乎乎的。

“我真喜欢你！”

他小声地说。

翌日天亮。

董惠莹：“……”

仰面望着木头的房梁，费力的喘了一口气，之后黑着脸扭头看向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