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捂住鼻子狼狈地冲出了屋子。
董惠莹:“???”
请问,他到底是来干啥的?
须臾,逸宣唇边含笑,朝董惠莹这里走了过来。
“四哥说你肩膀不舒服,但他临时有事离开一下,我便主动请缨过来了。”之后,他拉着她坐下,接替四哥未完成的工作。
董惠莹怔然之后,心变暖了。
足足一刻钟之后,董惠莹觉得自己肩膀脖子好受多了,而逸宣也借口有事含笑退下了。
但当出门之后……
逸宣路过四哥的房间,步子一顿,推门而入。
只见四哥正坐在一把凳子上,鼻子下面糊满了鼻血,还塞着两团小布条,却依旧是副木木愣愣的模样。
逸宣:“……”忽然有些想笑怎么办?
……
天还没亮,梁越宁就醒了。他平时是个睡觉比猪还死的人,一旦躺下就算打雷也吵不醒他,但这一宿他似乎只眯了一眼,就又醒了。见天还黑着,然后又眯一眼,又醒了。
就这般反反复复,他这一宿至少也得醒来十多次。
直至这一次,天还是没亮,但他也躺不住了。爬起来穿上一件黑棉袄,然后又披上一张被子从屋里出来。
屋子外面有台阶,总共两阶。他坐在石阶上,只见满院子全是一副白雪皑皑的模样,在月光之下,雪面像是闪着粼光一样。
他两只手凑在嘴边,呵出一口白汽,然后又搓了搓手掌,这才呆呆的仰起头,望向无垠的夜幕。
夜色像一张黑色的绸缎,上面点缀着璀璨明亮的寒星,也衬得这冬日之夜更冷,也更加寂寥了几分。
越宁喜欢看星星,他记得当初他被娘扔在镇上,他那时年纪太小,不太认得路,亦不知家在何处,他饿着肚子,被乞丐欺负,也因身上脏乎乎的,被路过的大人们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