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个秘密,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起来。
原是如此,原是这样。
他们守着同样的苦,他们忍着同样的痛,因此他们知晓了解彼此的心情,他们怀揣着这桩心事,彼此依偎,相互依靠,努力让自己成为对方的力量。
“你们,就这么瞒着?”逸宣对此接受不了,“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若一开始便想要隐瞒,又为何要把三哥葬在这里,为何不骗我们一辈子?是我的错。”
他惨然笑道:“是我,当初逼的妻主离家出走,三哥为寻回妻主吃了不少苦,我才是最该躺在那里的人。”
逸宣的性子向来如此,看破不说破。他不认为自己很聪明,但也绝对不蠢。
自从少女回来后,三哥失踪了,家里都很担心,兄弟人人皆忧,却强作欢笑,维持着平静温馨的假象。但是从四哥五哥对少女的态度中,他发觉了一些猫腻。
有一回,他曾看见五哥坐在山坡上气闷的捶地,既为失踪的三哥担心,又念叨着三哥为何还不回来,又怎舍得离开少女等等……
他在想,当初若非自己的缘故,少女便不会离家出走,三哥也不会去寻少女,后来的诸多事便不会发生。
所以,是他的错,他是祸引。他当初的错误,却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人没了,便是没了。
年幼时,父亲过世,他当时年岁太小,不知生离死别为何物,只晓得今后再也看不见待自己那般温柔慈爱的父亲,于是他坐在院前垂泪,却被隔壁的王婶瞧见了。
王婶骂他哭哭啼啼晦气,被三哥听见了,之后王婶家中鸡飞狗跳。
后来三哥得意道:“也不看看我家小宣儿是谁的弟弟?逸宣呀,往后和哥学着点,咱家的人,没人能欺负。要是敢欺负,咱就还回去,不受这个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