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她冲锋陷阵,可每当见她遍体鳞伤时,她却恨不得自己能代为受过。
又是一叹……
云鸽徐徐走向前方那片紫茴草,共采了七株,编成一只草冠。
她生来手巧,这草冠模样精致,然在她看来,却比不上当初那个小哑巴给她编的草冠,即使那只草冠是丑的。
似是想到了愉快之事,她眼角本是冷厉的冰霜稍微柔和了几分,却也正是这时忽然瞧见一抹人影。
她定睛一看,见那是一名男子,正趴在地上。
当年云鸽虽然性子冷漠了点儿,似乎在她眼中,除去养她长大的师父和紫茴之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但这两年她变了不少,几乎可用视财如命来形容。
不过就算再怎么变化,根源上的一些东西,是融入骨髓深处的,这些倒是还在。
她行事随心,也恰好是触景伤情,回忆起多年前的绝望,无助,以及被当年那个小哑巴救下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眼下见一名陌生男子昏迷在地,并未多想,便一步踏出。
“云军医。”
一道厉喝声陡然响起。
云鸽眉尖微蹙,她神色淡淡地撇向对方,便见这名女壮士露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这……这人身份不明,许是宫中那位给咱们设下的陷阱,自将军离开之后,那边试探了咱们不少回……”
云鸽似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