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暗暗的咬了咬牙,却也知晓自己今日做的这件事,必须烂在自个儿肚子里,否则若是被东家知道了,就冲东家对凤公子的疯魔劲儿,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原谅她……
山上。
疯马屁股上扎着一把匕首,是因为疼,它才跑的这般快。
而它背上,一名昏迷憔悴的男子,本是被用绳子绑在马背上,可是疯马上蹿下跳的,这绳子竟渐渐松了。
忽然之间,男人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而疯马却尥蹶子向前方冲去。
天亮了,天又黑了。
天又亮了,天又黑了。
如此这般,两天两夜过去了。
这日晌午,忽然一道闷雷声炸响。
山野之间,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背着个药篓,她三千华发,银白雪亮,这白发披散下来,再加上那一袭的黑衣,衬得她犹如山鬼精魅一般。
而比较特别的是,她身上宛若笼罩着冰霜,左眼似乎瞎了,戴着个黑色的独眼罩,她紧抿薄唇不苟言笑。
行走在山林之中,她忽然瞧见一片浓艳的紫色,便不禁怔忡了一下。
“紫茴……”
这漫山遍野,竟长着大片大片的紫茴草。
这草长势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