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鸨哥皱巴着脸,“对,不是我,但祖宗您吐血,可比我自己吐血还让我难受?您要知道,您可是我这儿的台柱子,上一回您突然拍拍屁股走人不干了,可把我坑惨了,楼里的生意差点全被对面的馆子抢走了。您说,您要是我,这能不着急吗?您的身子可比我自个儿的重要千百倍呐。”
刘鸨哥心疼地凑过来,同时朝外面喊了声,立即有人端来一碗参鸡汤,但凤血却娇慵地靠在软塌中。他虚弱地摆摆手,“虚不受补,我这身子一直没养过来,这补品往后您也甭叫人炖了。炖了这些回,我也就是尝个鲜,反倒浪费了不少。”
当日妻主离家出走,他便进山寻人,那些日子食不果腹,再加上后来大病了一场,倒是落下这一身病痛。
思及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他苦涩地弯了弯唇,神色很寂寥。
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她怎就舍得呢,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他苦涩笑着,又幽幽地叹息着,随即徐徐合上狭长的眸子。
自她走后,他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不是心里念着,就算再不济,只要时限一到,她便会回来,没准他也会变得像小六那般颓废吧?可小六那叫做自作自受,是自己作的,但他呢,他又何错之有?
他做错了什么,竟要平白被她用这种方式进行惩罚?
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吧。
一年,太久。
她不在身边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夜,甚至是每个时辰,每一刻钟,都是如此的难熬。
刘鸨哥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中,又是这家天青楼的老板,他而今算是年老色衰,不能接客了,想接也没人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