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逸宣曾说自己忧思太重,可他本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瞻前顾后,也是有趣。
“二哥说笑了。”
逸宣整理一下心情,之后将一大盆的祛疤膏放在柜子上,之后卷起了袖子,往手臂上抹了一点。
火辣辣的痛,确实很痛,但他忍得住。毕竟这一年来经历了太多,比如他这条瘸腿,尝过断腿之痛后,这点小痛,又算得了什么?
晌午时分,一名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他头戴笠帽,扛着个麻袋,行走在回村的路上。
“哎呀,这不是梁大郎么?”
王婶抱着一个小婴儿,和梁智宸打了个招呼,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智宸手中的袋子。
“这袋子里装的啥,我瞧着似乎挺重的?福宝啊,还不快点帮个忙?你梁大哥右手不好使,干不了重活呢。”
王婶舔了舔嘴皮子,眼神里满是贪婪。
福宝是王婶的女儿,年初及笄,已经十五岁了。她犹犹豫豫地瞅瞅自己的亲娘,有些不愿上前,却被王婶踹了一脚。
福宝哀叹,“梁大哥,我帮你吧?”
智宸左手抓紧了袋子,“不了,不过是一袋子发芽的土豆。”
王婶一听智宸扛的袋子里是土豆,而且还是发了芽的,顿时悻悻然,“得了,福宝,咱回吧,这一走就是一个来月,也不知家里咋样了,准是落了不少灰。”
于是娘俩渐行渐远了,智宸唇边勾出一抹笑容。
他坐下来休息半晌,之后才将沉甸甸的袋子重新扛在了肩膀上。
……
董惠莹仔细算了算,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尚未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