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番话,着实犀利了些。
良久之后,他才轻笑一记:“不然还能怎么办?”
是啊,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淑玉走了,古琴是他的宝贝,将古琴妥善安置好后,他又眷恋不舍地轻抚琴身。
这琴有些年头了,仔细算算,似乎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大。
据说是当年他和淑君出生前,父亲亲手伐树制成的古琴。父亲死后,这古琴就成了个念想,娘是一名奇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为人冷僻自私,在她失踪之前,对他们兄弟六人并不好,但大概也是怕他们兄弟不管她,怕她自己瘫痪之后没人照顾躺在床上饿死,就又从原来的冷淡变成热心,开始教导他们兄弟各种技艺。
然而一年前。
一年,前。
与少女定下婚契后,有一天晚上,雨下的很大。娘却失踪了,不见了,之后大哥带着弟弟们找四处搜寻,却没能找到。
一个大活人,就这般神奇诡异地人间蒸发了。
淑玉至今仍不知当初的自己是何种心情,雨停之后,他在河边的白杨林抚琴,弹的曲子,是娘教他的第一支曲,却因琴声曲响,惊动了少女。
那一日也是唯一的一次,少女对他动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